夜幕之下,几点星光忽明忽暗,一辆黑色吉普极速向东驶去。

车上,两人一猫。

“我们这是去哪儿?”木易问道,他发现他们已经驶离了城区。

“怎么,还怕我拐卖了你不成?”卫良玩笑道。

木易轻笑一声,不以为意,说道:“好吧,我换个问法,你所说的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谁?他又在哪儿?”

卫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托了托眼镜,有些神秘地说道:“其实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在我们这个行当里,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这你可以理解吧。”

“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木易问道。

“我们这个行当不大一样,比如整个罗阳,据我所知,一共有二十几位阴阳先生,当然,那些欺世盗名道行低微的不包括在内,这二十几人实力有高低,却都有着各自的管辖范围,轻易不会变动,平时互不干涉,真要有什么棘手的事互相之间也有照应。”卫良解释道。

木易微微点头,又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来之前,西城没有阴阳先生的吗?”

“有啊。”卫良答道。

“那他人呢?”木易问道。

卫良笑了笑,说道:“我来到罗阳,先去拜会了东城的秦先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罗阳很有威望,我想着跟他知会一声,让他帮我打捞一块地界,好让我有一处落脚之地。”

这些事以前都没听卫良说过,木易也不打岔,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卫良继续说道:“秦老先生是个人精,也不推辞,只是说好,却又故作为难地对我说,他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请东西南北四城的主事者一块商议,我心说请就请吧,我便作东,请他们四个老家伙吃饭。”

“席间,南北二城的来人倒是很给面儿,满口答应,只有西城姓齐的老家伙摆个臭脸,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好话说尽,他就一个态度,罗阳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谋他处吧。”

“本来我对罗阳也没啥感情,去别处也无妨,可我受不了他那副本没啥实力,偏要倚老卖老的样子,于是,我便向他发起了挑战,斗法,谁输了谁磕头拜师!”

“本来秦老头他们几个还劝吶,可那齐老头脾气大得很,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说要好好教训教训我,这反倒正合我意。”

“那一天,全罗阳这行当里的人都到齐了,不过多数是来看我出丑的,我初来乍到,有意立威,根本没想着留情面,先是文斗,也就是俗称的打哑迷,他先是一拍胸脯,我知他意,他是在说“佛在心中坐”,我一手上指,指过头顶,意为“头上有青天”,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意为……”

“打住打住!”木易赶忙制止了他,他不想听具体过程,因为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却是问道:那位齐先生多大年龄?”

“七十多了,怎么了?”卫良显然不明白木易为何这样问。

木易不由笑出了声,问道:“那他真给你磕头拜师了?”

“那哪能啊,我能让他占这便宜嘛!”卫良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大人有大量,让他去下面县城了。”

敢情卫良初来罗阳还有这么一出,不过眼下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说道:“你继续说。”

卫良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说道:“当时那老家伙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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