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司机暗道,今天你们这些人都有病吧,荒郊野岭的说停车就停车,这他娘的才走了没有两百米,一走一停的不要油钱吶,我可不能惯着你们这些臭毛病,说着就要呵斥,不过这次他又忍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田泽强,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此刻面无表情,目光冷漠,胡子拉碴,满身油污,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拎着个锤头,一尺多长,寒光森森。
汽车刚拐了一个弯又停了下来,田泽强下来了,拎着个破旧行李包,朝原路折返回去。
汽车又重新发动起来,司机师傅见田泽强已不见身影,啐了一口,骂道:“一个个的真他妈有病,在这荒郊野岭下车,赶着上坟吶!”
乘客们当作玩笑,一笑置之,而坐在后排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了看旁边空空如也的座椅,有些讶异,我身旁那个小伙子呢,什么时候下车了,明明记得刚才还在的啊。
……
侯聪进了林子二三十米深,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看不到自己,他蹲下身来,将黑色的皮包拉开,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四五沓钱,心中一喜,不过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这质感怎么不大对呢。
他掏出了一沓,等他看了清楚,赶忙扔了出去,一声怪叫,“我靠,什么鬼!”
钱也确实是钱,数额还极大,只不过是“天地通用银行”发行的,正面印有玉皇大帝,背面印有阎罗天子,这是冥币。
侯聪眉头微皱,深吸了几口气,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把拎起皮包,倒置了过来,使劲抖了抖,里面的东西都掉落了出来,只见五沓冥币,一副相框,一只粉红色的小闹钟。
“靠,真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
侯聪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捡起那副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这是遗照,不过与一般遗照不同,照片上赫然有两位老人,一男一女。
不知怎的,侯聪看到这位老妇人,竟隐隐觉得有些面熟,到底在哪见过呢,这时,他手臂的疤痕有轻微的痒感,疤痕,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他记起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容不得侯聪细想,原本静静趴俯在地上的粉红色闹钟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这闹钟竟然事先被订了时。
寂静的林间深处,突如其来的刺耳铃声将侯聪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暗道一声不好,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下套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有感觉,他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而那东西现在就在身后。
果然,身后一道阴影笼罩了他,他来不及回头,伴随着“当”的一声,后脑遭到金属钝器的打击,一阵剧痛传来,侯聪当即感觉天旋地转,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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