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望北见到李愁年笑着开口道:“这两日多谢世子殿下的照料了。”李愁年见到雁望北笑脸,也是一愣,随即回道:“雁大哥不必客气,都是于止和我二弟的功劳,我可没做什么。”

雁望北笑着摇了摇头,问道:“世子前来,可是觉得此地无聊,想要继续出发了?”李愁年急忙摇头说道:“没有,雁大哥和断剑护法伤势未愈,自然是以两位身体为重。”

雁望北说道:“那世子殿下是有什么话想对雁某说吗?”李愁年见雁望北问起,不再隐瞒,说道:“雁大哥,那日你力尽昏迷之后。小弟擅自做主,放走了那周俊以夫妇二人。”

雁望北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说来,此二人想必已经逃离神武门了吧。”

李愁年见雁望北似乎并没有太生气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雁大哥所料不错,昨天我让于止去神武门中打探过了,周俊以夫妇已经不在神武门中了。”

雁望北闻言不由得沉默,好一阵后,看着李愁年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世子殿下还有什么话吗?”

李愁年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小弟明知道雁大哥报仇心切,如今却私自做主放走了仇人。不过当日之情形,那周俊以已经被雁大哥你打的筋脉俱断,从今往后怕是连个正常人都不如。那苗陈言更是女流之辈并且深受重伤,小弟实在下不了手。”

“不过此事说到底还是小弟的错,雁大哥若要怪罪,小弟无话可说。”

雁望北闻言,却是笑出了声。李愁年见雁望北发笑,却是不知何故。

雁望北收起笑声,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说道:“世子殿下说笑了,此事雁某怎么会迁怒于世子呢。虽然当日雁某昏迷过去,但雁某出手自有分寸,那周俊以夫妇的伤势都在雁某预料之中。”

“至于世子所谓的擅自做主,雁某与世子相交也有一段时日,虽然世子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但事关师妹血仇,以世子和师妹的关系,断然不会插手做主的。”

“所以放走周俊以夫妇一事,定是师妹亲自做主。而世子殿下却是帮师妹顶包来了。”

李愁年闻言,一阵苦笑之后说道:“雁大哥心思透彻,不过雁大哥真不打算责备小弟吗?”

雁望北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洒脱说道:“如世子殿下所言,这周俊以夫妇已经为他们当年所犯之错付出了代价,雁某岂会怪罪于世子师妹。”

不待李愁年开口,温声向着李愁年说道:“而且有世子殿下这般体贴之人在师妹身边,雁某也就放心了。”

李愁年见雁望北将话头转到自己与花想容的关系之上,不由得有些尴尬。毕竟雁望北是花想容爹娘的亲传弟子,可以说是十分亲密之人,说到这种话题上,总让其有一种见到大舅哥的感觉。

不过此时花想容不在,李愁年也不扭捏,抬手一礼说道:“小弟和想容在京城中共患难多年,照顾想容是小弟应该做的。”

雁望北见李愁年表露心意,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又皱了皱眉,一脸正色的对李愁年说道:“世子殿下有此心意自然是好事,不过嘛,世子这武功还得多练练。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二的绝顶高手,世子殿下这武功怕是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李愁年见雁望北提起武艺一事,还说起花想容的爹爹,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留下一句小弟会好好习武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雁望北房间。房间内只留下雁望北的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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