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天气最是变幻无常,路小娄站在船首四顾了一番云彩,拿出取自阿拉伯当地磁石做的的简易指南针,喃喃道:“转东南风了,要下雨了啊。”
“先生,外面风大,何不进船舱喝口热茶暖和暖和?”
路小娄笑了笑,拍着拱手行拜礼的杨遇肩膀道:“这一趟众将士都辛苦了,去,把底舱里面没卖完的香茶都搬出来,以后大家喝茶爽口。”
“先生好生吝啬……”
不用说,黄大傻那二愣子又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先生明明跟那杂胡商人换得了那么多好酒,再说,喝茶有甚的滋味?”
“那就不是给我等喝的,而是要送回大宋献给圣上的好处也。”路小娄知道有想法的可能不止黄大傻一个,所以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点比较好。
“而且这也不是人家白给的,还是老子拿了一堆宝石换来的,仔细算算还是老子比较亏。要是你真想喝,等回大宋向圣上请功的时候,再帮你说说情。”
唉,要不是真的想把那堆泛滥的宝石处理个干净,路小娄也不会这样乱花钱,虽说美人醉是阿拉伯特产,但经不起它造价贵啊,据说是采了七月的当地山果用特殊的手法酿的。但果子能值几个钱,所以说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啊。
一听有机会喝到美酒,黄大傻立马又高兴了起来:“先生所言,甚美也。”
杨遇在一旁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也亏得路小娄比较喜欢黄大傻的性子,要不然黄大傻这孬货还会有命这里说三道四?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滴落在了甲板上,路小娄愣了一下就被措手不及的淋了个透,杨遇和黄大傻连忙拉着路小娄进了船舱。在卖掉那些堆积的布匹之类的特产后,本来略显拥挤的四千人现在已很空余,从一开始的翻身都能碰到人变成随地打滚都舒服。
昏暗的房间桌子上立着一支点燃的草芯蜡烛,路小娄、杨遇、黄大傻三人各据一方表情凝固着……
“一个三。”
“炸!”
“靠。黄大傻,你会不会玩牌啊!”路小娄抓着头道:“一个三你就炸,你这玩法谁受的了!”
黄大傻挠挠头郁闷道:“不是先生你说四个都是一样的数最厉害嘛。”
我是有这么说过没错,但这把是我守场子的啊,你个跑牌的嚣张个屁,得,不用说,这把杨遇这个地主又是捞钱的局。
甩下两颗宝石,路小娄叹气道:“就这玩法还不如猜拳来的痛快,只要谁带上黄大傻当农户谁就稳输,黄大傻又当不了地主,唉,晦气。”
杨遇笑着搂下那两颗宝石道:“先生所言极是,不过这牌面只是戏玩之物,无甚大碍。”
你敢把放进口袋的宝石拿出来还我,我就信你。
一路上都没什么可以发泄多余精力的地方,路小娄真怕这群大兵变得跟家养的哈士奇一样,精力无处发泄就相互打架斗殴什么的,伤个把人倒没什么事,就怕整个精神气质废掉了,好不容易培养的一支强兵瞬间跌回二流货色。所以路小娄就把后世的扑克传了开来,除了日常一些简单训练外,路小娄也适时带人打点牌放松放松。
附近一扇舱房门被用力打开,然后又是一阵悠长有力的“呕”传来。
“先生,那个胡商已经晕船好几天了。”杨遇凑在路小娄身旁轻声道。
因为这上船是大金主阿拉伯大胡子的儿子,而且为了让自己照顾一二还私底下送了不少好处,所以出于金币和良心,路小娄都觉得要过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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