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被挡下,米迦勒和炽原都吃一惊,前者是因为灭那若无其事的态度,后者则是注意到了那个词……

女伴?谁是他女伴了……

突然出现的灭,对于两人都有不同的感受。

灭瞄了一眼米迦勒:“看在教皇那小家伙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一边呆着去。”食指一弹,米迦勒握住的圣剑就飞了,他也被灭爆发的灵压推飞。

空中某处空气轻轻波动了一下,波纹很快就散了。

灭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收回目光,俯下身,两只手轻轻搭在炽原肩膀上。

“先扶你坐起来,稍稍忍一下痛。”看着炽原的眼睛,灭语气温和。

炽原眨眨眼,意味不明。她脱力了,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刚刚骂米迦勒那句话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现在反抗都做不到。

而且炽原感觉自己对于灭有种莫名的亲和感。

灭用力很轻,慢慢的把炽原拉起来。炽原感觉背后一阵撕裂的痛传来才躺了一会,她感觉自己的背和大地黏在一起了,现在就像是在她背后把皮撕下来。

强烈的痛觉感受,让她觉得天旋地转,随时可能晕倒,但又因为痛的刺击,大脑异常清醒。

“嗯,还真不赖。”灭笑了下,拨开炽原的额发,从自己上衣口袋掏出一包湿纸巾,随手一撮就开了封口,然后轻轻的把炽原脸上的灰尘擦去。

炽原看着灭的脸,黑发黑眸,典型的黄种人的样子,这五官看起来明明觉得没有米迦勒帅,却格外有吸引力。“稍稍再忍一忍。”灭把湿纸巾放下,然后右手伸到炽原背后,撩起了她的头发。

炽原刚刚在地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背后就更不用说了,灵力虽然不济,但都自主的来这里修复伤口了,这也是她脱力的原因之一。

现在一些地方已经开始结血痂了,连同头发和沙尘一起包住了,灭现在就是要把头发先分出来。

把头发从血痂中分出来的过程很慢,不能快,太快容易造成二次伤害。但这过程,比起刚刚起身的过程更加难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背后乱咬乱爬一样,又痒又痛。

炽原一口咬在了灭的肩膀上,灭的肩膀就在他嘴边。

灭把炽原的头发全部分出来后,左手摸了摸炽原的头,“没事了,头发都分出来了。”

随后,灭左手放在炽原腰部一处皮肤尚且没支离破碎的地方,然后在这里注入了灵力,这股灵力被控制着把炽原皮肤上黏着的沙土都分离开来。同时肩膀上也把一些灵力从炽原的嘴里输进去,这股灵力灭完全没有加以太大的控制,任由炽原吸收。

炽原瞪大了眼,她这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对灭起不了反抗的心理,甚至还感觉亲切了,因为灭的灵力,是极致的黑暗属性,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黑暗。

把炽原背后伤口的外物都清理干净后,灭看着炽原那金发上的斑斑血迹,莫名有点恼火。

“拉斐尔!给我出来!”灭声音不大,却夹杂了自身的灵压和精神力。

拉斐尔?!教皇下的治愈天使?!炽原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好啊,好一个教堂,教皇真上心啊,派了一个米迦勒还不够,把阶的拉斐尔都派出来了。这样想着,炽原的用多了几分力。

“疼疼疼……很疼啊喂……”灭呲牙咧嘴的,实际上炽原刚刚那巅峰一剑都不能伤到他,这点力道也自然不算什么。

空中,刚刚有空间波动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出现,面容端正,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冷静和沉着。青色的灵力像水一样在他身上褪去,刚刚他就是用这个隐藏自己的。拉斐尔,按照实力来说为教堂当下天使长之首。

一道圣光照耀在米迦勒身上,米迦勒身上的伤快速的修复着,很快就没有皮外伤了。

拉斐尔落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右手摁住自己胸口,对着灭遥遥躬身:“见过,魔龙阁下。”拉斐尔用了一口相当纯正的,还是腔,这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一个白种人。

灭对着拉斐尔这个礼不置可否:“给她治疗,不然我去你们教堂和教皇那小家伙谈一谈你们那教堂的重建问题。”

“你!”米迦勒忍不住了,刚刚他被灭的灵压压得动弹不得,直到拉斐尔出来他才解脱。他也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同龄的男子惹不得,但他没法忍受灭那威胁意味十足的不敬之语。

拉斐尔止住了米迦勒的下一步动作,米迦勒还想说什么,拉斐尔用力摁了下米迦勒的肩。

米迦勒不是傻子,被这样一再制止,即使心中不忐,也只能先闭嘴。

“她是黑暗属性的,又是重伤,我的治愈又带有神圣属性,这恐怕会伤到她。”拉斐尔试着说出了担忧,这点他相信灭肯定是知道的,但为了教堂,他不能随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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