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裘一声惊叫,徐福手中匕首,已然刺伤天明手掌!
“你做什么?”荆天明怒斥一声,由于惯用手抓着握紧了匕首,只好使出右手。“饥火烧肠打穴法”凌空使出!直刺徐福后心。
徐福一刺未置风朴子于死地,虽刀却略微入小腹,然而对付风朴子已然是行不通了,又见荆天明“妖法”厉害,确实不知这只是唬人的厉害!
当机立断拔出匕首,转身就逃,只是未能夺到洛书、杀去风朴子、毛裘,心中颇感遗憾。不过这些事日后均可再办,此时自己小命要紧,料想荆天明未必就会追来,连忙跳上驴子,慌慌张张地下山去了。
风朴子连一招都没能抵御,却大出荆天明意料之外,原来神都九宫一门重的是阴阳五行之道,向来视武艺一学为枝微末节,人生苦短,风朴子哪里肯学?导致风朴子门下,连同他自己、个个不会武艺,徐福、端木蓉等人均是十年前下了神都山之后才起始自学武功的,这风朴子活到一百零八岁却根本没练过半招,是以刚才连徐福那拙劣至极的一刺,都未能躲过。
眼见风朴子浑身是血,荆天明连忙与哭声震天的毛裘一起,将风朴子扶着坐起。风朴子小腹被刺,虽无大碍,一时半刻不会死,只是年老体衰、失血过多,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毛……,毛裘,你哭什么?”
“师父,师父您就要死了?”毛裘被师父一问,反倒哭得更厉害些。
“傻……傻孩子,师父教过你的东西都忘记了吗?人生而有死,恰若阴盛阳衰,不可偏废。你若为死了的人难过,人死都死了毫无知觉,只是你这活着之人在自找难过罢了。”这话却是话中有话,不像是说给毛裘听的。毛裘不知,天明又怎么不知,得幸自己麻利点儿,虽是看样子摇摇欲坠,但并未刺中要害,只是年来体衰罢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风朴子说道“更何况为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毛裘听了这话,顿时恢复清明,擦了擦眼泪便不再哭了,荆天明在旁却因为先前的一番话呆若木鸡,想着:“过去这些年来,我想这我母亲,想着我……父亲,难道真的只是自找罪受而已吗?”
毛裘问道:“师父,你有什么吩咐吗”说话语气已一如往常,而且他看得出来,风朴子似乎有话对他说。
“对啦对啦,”风朴子说道,“师父又想起来了,趁着师父还有精神劲儿。,得赶紧说一说。我神都九宫一派原分为阴阳两门、五行五坛,阴门便是你大师姐乌断,学的是百毒之术阳门便是你二师姐端木蓉,习的是医道五行五坛本有五人,可惜其余四人皆被徐福害死,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那……师父我学的算是哪一门?哪一坛?”毛裘傻傻地问。
风朴子也是莫名其妙地回答:“你是为师闭关后破格收的弟子,为师想到什么就教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算是哪一门、哪一坛,我看就都算吧!”
“可惜了你这块大好材料,我暂时是没有气力教你了,”风朴子看看荆天明又道,“不过我倒看的出来,你使用的法子倒也是我门下,对你来说暂且也足够了,我再教你一句:生者有灭、使剑者终弃剑”
“为师又想起来了,木屋内有我神都九宫掌门人的信物,还有那卷你大师兄想要的洛书,你可要好好收着。”又转头对毛裘交代道。
“师父,师父,要到让我去哪里?”老头子却也话中有话。
“该教你的我都教过你了。”风朴子声音很是玄奥,像是悟透了天机。“你自是要下番下山历练一番,不过却不便与这小兄弟长时在一块儿,九年后也是这天,回山便可。”
“若是方便,九年后你也来见见老头子。”又转身对着了天明说了一句。
“对啦对啦,若是有机会,天明小兄弟可把河图带回来,你们可要好好参研,我能教你们的,河图、洛书均能教你们……河出图、洛出书……一六在北、二七居南、三八居东……五十居中,伏羲依之生八卦……”言语之间,已是语无伦次。
毛裘、天明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听从风朴子的交代。这时风朴子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他缓缓闭上双眼,打坐了好一阵子,毛裘与荆天明见他不说话,分别坐在风朴子身边,谁都不忍离开片刻。
日落西斜之际,风朴子突然张开双眼,平淡说道:“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者,或谓之阴,或谓之阳,实实不可定名也。”语罢,两眼一阖,便已是无求无念,无中自而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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