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繁华落尽,再来与他静看云卷云舒吧。那时,他可还能待那般的自己如初呢?
沉默在并肩而卧的二人之间蔓延,各怀心事。
墨抬起手,看着被张开的五指分割成窄片的清浅靛蓝色天空,五指并拢,半晌,微扬的嘴角勾起。
倏地坐起,手脚麻利儿地站起身,带着释然的微笑,温柔地看着她,伸出白皙的右手,“走吧,办正事吧!”
看着他的淡然笑容,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左手,紧紧拉住他的大手,稳稳起身,站得笔直。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天际,目光深邃而坚定,神态竟神似异常!
一路向下,奔跑如风,笑声回荡在山体之中,惊得崖壁之上的红鸬振翅而去
疼!
躺在石床上的若,终于明白了,墨动手以前的担忧。
“你相信我?”
“嗯。”
“未知的一切,你确定要当一回小白鼠。”
“嗯。”
“没有麻醉,能吸收多少,全凭你自己。”
“开始吧。”
看着滴管口晶莹剔透的液体,若的内心异常平静。
墨说,太花草应该对她的眼睛有用,却没有临床实验过。
若说,当初她对他用的那些药草,同样没有。
太花草萃取的花汁,入眼的那一瞬间,她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视网膜瞬间消融,无形的炙热火焰在眸中燃烧,不断灼伤那两颗眸子。
身体机理出于防备,自主修复,消融,结膜这是一个漫的折磨,已经记不清究竟经历了多少次反复,这堪比锥心的疼痛,好几次让她险些昏死过去,却被她咬牙坚持下来了。
而她并不知道,如此的反复疼痛,这还仅仅是表面上的药效,真正更残酷的考验在后面等着她。
墨端着她的脸,神色凝重地时刻观察着细微变化。
太花草本就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当时研究药理有些入魔的他,针对它的植物成分进行了全方面的分析,由于它的作用极度有限,故而并没有被放在心上。直到昨夜看到她眸中的那团星空,他才突然想起它。
雌雄同株的太花草,其生时间虽不及依米花那么,却也不短,三年一花,花期半年。
恰是一年之中的最冷之时,漫天纷飞的雪花,片片落在花冠之顶,一夜之间将它掩埋。雪水消融,分分入冠,初开的五片花瓣皆为雪白之色。
初花为粉红色,日日盛开,沐浴日月一周之后,颜色渐深,这成至少为期一个月。之后,外花冠呈猩红色,红瓣舒展,内花冠才迟迟盛开。
随着温度的回升,花瓣在后面的几个月,不断变幻颜色。半年之后成花,茎干与草叶才开始颜色蜕变,橙色形成之时,花期了。
待到秋末,新芽始发,又是三年。
“若,坚持住”
他的声音很轻,断定她已经入魇,贸然唤醒,恐其有性命之忧。
这是哪里?
若环视四周,很清楚自己是入魇了,可是,按照之前的经验,既然是吸收太花草,必然是一场与太花草有关的战斗。
怎么不是在崖壁之上?为何会在这密林之中?
虽不解其个中缘由,却不会傻傻地待在原地不动,探查周边环境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烈烈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留下斑驳的光影,她向前迈了两小步,屏住呼吸,仔细着方圆十几米的动静。
虫蚁悄无声息地从掉落的树叶之上爬过,抬着个头不小的食物,脚步有条不紊。三两个物种的鸟类,分区域栖息于树顶端,互不干扰。并没有大型生物存在,除去偶尔的几声鸟鸣,整片山林显得异常安静。
她伸手接住阳光,温度不低,极有可能正值午时,而她不确定的是,这一次的时限又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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