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当某个失踪的作者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无法描述的粘稠感与冰冷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熬夜太久导致精神有些恍惚,于是她重新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那些扭曲但带有肮脏的神圣感的文字,一点一点的回味着以前的那种对未知的幻想与渴望,才猛然惊醒,是啊,祂们一直都在,只不过幻化成为了一个个人类罢了……
貌似是自己又走神了,飘荡在海洋上驶向英格兰的巨轮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甲板上的水手们同时发出了一丝压制不住的惊呼,接着就是大副的斥骂已经船长难以描述的诧异感。
红发少女走出船舱,前几天自己离开了柏林,之后就听说港口被反天命的暴徒袭击了,还好自己离开的及时,不然就无法返回故乡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她饶有兴趣地趴在船的栏杆上低头去看,作为作家尤其是对未知充满好奇的作家自然不会错过这种事件。漆黑的夜空之下只有船头的几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微的亮光,但是凭借这一点星星之火足以看清船撞上了什么一个人,一个全身是伤的男人披头散发的飘在海水上,随着波浪慢慢的在船舷下方来回撞击着。
“是个人?!喂!是个人啊!”少女捂着嘴惊呼一声,周围的水手们也是七嘴八舌的向她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原来几分钟前他们突然看到远处慢悠悠地飘过来一座巨大的黑色的冰山,是的,黑色的冰山,那种刺骨的寒气让他们立刻转弯躲过了冰山,但是就在他们路过冰山时在冰上里面突然掉出来一个人影,也就是刚刚少女看到的那个人,然后冰山就突然融化了,只留下这个人飘荡在海面上。
“那么为什么不赶快救起来啊?再过一会儿恐怕就会出人命了!”
面对少女的质疑,水手们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眼神中的恐惧依旧无法散去,但是让他们解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
“行了行了,都围着一个女孩子转什么转,立刻返回自己的岗位!”急脾气的大副费气地拽着缆绳固定好船帆,然后挥舞着手臂将如同惊弓之鸟的水手们全部赶走。
“大副先生,为什么你们不救这个人?毕竟也是一个生命啊。”少女迷茫地看了看大副,但是大副也是欲言又止,然后泄气地躲到一边不理会少女。
“诶!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还有没有良心了!”少女跺了跺脚,这些人都跟死了爹妈一样一副哭丧脸,就像是遇到了什么灾难一样。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我来给你解释解释……”船长扶正自己的帽子,她作为很少数的女船长性格自然有些耿直,看到少女委屈的表情也过意不过去,想解释一下一面给顾客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行啊船长!!不可以!”躲在一旁的大副突然发出了少女般的尖叫,也算是让红发少女开了开眼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你闭嘴!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胆小!也不知道大海是怎么包容你这种懦夫!”船长眼皮抽了抽,她也注意到少女那憋笑的表情,立刻感觉颜面扫地,作为在大海上谋生的“汉子”自然受不了,于是立刻对着大副咆哮起来,而壮汉大副立刻认怂,哭丧着脸缩回船舱里面。
“呼,气死老娘了,竟然这么胆小。不过也正常,毕竟刚刚看到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一个壮汉怎么害怕?”少女立刻凑到船长面前,兴致勃勃地看着船长犹豫地脸,而船长思来想去,又瞥着眼看了看还在海上飘着的人,咬着牙对着少女说:“刚刚水手们看到的黑色冰山……其实我和大副看到了它隐藏在海水下面的……部分。”
“什么意思?那不就是个冰山吗?虽然是个黑色的。”
“不不不,大错特错,虽然它的温度很低,但是它绝对不是冰山……而是……一堆怪物!是的,一堆怪物堆在一起的冰山!黑色部分其实是它们血液冻住后的颜色!它们真正的样子其实隐藏在冰下!在海水里!”
船长突然拽着少女的胳膊面带惊恐地说道,她的理智正在接受着考验,刚刚到一时冲动也烟消云散,只留下对海洋隐藏之下的深深的恐惧。“海水之下都是这些怪物的身体,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活着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它们数量极多,多到可以遮蔽住大海!那么这个从海洋之中浮起来的人类……真的是人类吗?”
少女听了之后也是有些莫名的惊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不会吧?这种情况……怎么这么像是在编故事……”看着船长凝重的表情,少女慢慢的安静下来,基本确定船长没有开玩笑,那么就说明,在海水之下确确实实隐藏了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自己等人刚刚就在它的上方!
“所以,别救这个人,这个人很难保证是不是人类,如果不是人类,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船长转身离开,指挥水手修复船体损伤,小心翼翼地远离那个人,而少女则看着这个漂浮着的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化为一个黑色的小点……
……
黑暗与死寂慢慢地将奥托吞噬,但是没有给他任何的不适,相反一种莫名的温暖正在包裹住他的身体,就如同自己逝世已久的母亲的臂膀一样,但是和她的怀抱还有些不同,这种温暖更像是从自己身体里面慢慢是渗透出来的。
奥托沉睡着,身体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他的感知、他的听觉、他的视觉等等都在大幅度上升,甚至还隐隐约约通过一种更加隐秘的能量开启一种全新的视角,那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灵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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