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连在假山上站了很久,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当他拜别师父再一次回到南部,回到阿淼的家里一切都变了。从前的破茅屋变成了亭台楼阁,目连推开了门,正看到阿淼纵身跳下,她看到了自己,满脸笑容,等他准备去接住阿淼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阿淼眼睛看着目连,笑意盈盈,就好像当初一般,单纯可爱。阿淼还是死了,死在了目连的怀里。阿淼死了,所有人都说她得到了报应,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贫苦的孤女,又何来的罪有应得?原来当日,在阿淼得知一切以后,她越来越厌弃自己,越来越讨厌镜子中的那张脸,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因为面对玉莲,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开始放纵自己,勾引男人,毒打下人,每天让自己活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她自暴自弃弄得声名狼藉,她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所以也只能如此,也是因为如此,玉莲获得更多的欲念。这一天,她万念俱灰,早晨起来饮了许多酒,晃晃悠悠地走到假山之上,她趁着玉莲意识薄弱的时候,让自己醉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有微风吹来,很舒服。她忘不了,忘不了目连,又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

她看了看这满园的景色笑了笑:“哈哈哈哈,我阿淼终于自由了。目连,下辈子等我。”说完,她纵身跳了下去,也是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目连,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她幸福的笑了。

目连问过府中的下人们,下人们见到了目连,一个胆战心惊,尤其是见到目连怒目圆睁,那凶狠的表情,一个个吓得连话也不会说了。他也没在追究,所有的人都在说着阿淼的种种罪行,什么放荡,什么心狠手辣,他们口中的阿淼,不是自己认识的阿淼,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他背着阿淼去了灵山,他本就是一个聪慧灵巧之人,心思极为缜密,他将阿淼放置山下,以山下莲花为身,留住了阿淼的魂魄。自己带着阿淼的身体去求我佛。

在灵山的大雄宝殿之上,许久没有刮过大风,这一次,风很大。佛端坐在莲台之上,看着跪在下面的目连。

“痴儿,你又是何苦?”

“目连自知罪孽深重,但我对阿淼已经情根深种,我们两情相悦,只求师父,可以成全我们,纵使我舍弃功德,沦为凡人,也在所不惜。”此时的目连目光坚定,早已不是那个一心向佛的罗汉了。

“你与那女子,本无缘也无分,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主张,一厢情愿。若你当日,没了那怜惜之情,更不会有今日的执迷,一切皆为因果,一切皆由因果,这是定数,也是劫难。”佛目光冷淡,看了他一眼,“你,先行回避。”

佛派人去请了自己的大弟子,梵音。灵山的风更大了,外面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雨,风雨大作,打湿了窗户。梵音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经书,去关窗户。

然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房门后,便去了大雄宝殿。他进入殿内,看到佛满脸忧愁。

“弟子梵音,参见我佛如来。”梵音诚心叩拜。

“徒儿,不必多礼,今日为师请你过来,有事要与你商议。昔年,我让你师弟目连去南部传教,结果她带回来,一个垂死的女人,目连他犯了色戒,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师父,上天有好生之德,目连救人没错。不过他动了凡心,坏了因果,这今日之过,也算是他的惩罚。我佛慈悲,众生皆苦,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相信师弟,会很快就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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