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昨晚喝了点酒,早上头昏昏的没敢开车,搁在停车场了。”
“那早上你是自己打车还是云汐开车送你回来的?”
“打车。”
余梓兴看我一眼,没再言语。
“唉,还是自己有车好啊。”吴馨叹口气,说:“我拿驾照一年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车。”
“你没车吗?”我妈问。
吴馨说:“我工作没几年,薪水又不高,哪买起呀!”
我妈看看余梓兴,又往吴馨碗里挟了一筷子菜,嘱她多吃点,说带孩子挺辛苦的,得注意营养,还说想吃什么就让她告诉王妈,别客气,让她把这当成自己家。
她一番话喜得吴馨眉开眼笑。
我摞下碗筷,起身说:“妈,你慢用,我吃好了,我得去把车开回来。”
上楼坐着发了会呆,我拿过手机,见有未接来电,是云汐打来的。再点开那几条没翻阅的信息,最后一个也是云汐发的,且是半个多小时前。
点开,她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挂什么机?下午你家余梓兴给过我电话,问我昨晚有没有帮你把车开走。本想告诉他司水寒开走了,可想想司水寒多帅啊,怕引起他误会,所以我说你车在我家车库呆着呢,他若问起,你可别说漏嘴哈。
呵呵,晚了,我已经说漏嘴,不是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余梓兴不是才认识我,晓彤领着他走进我家大门那年,我念初二,十三岁他那会刚念大一,十九岁至于我姐姐晓彤,在念高二,十七岁。所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余梓兴一清二楚,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说谎成性的家伙,不然在俞博瀚事件上他不会听不进我的解释。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三年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不明白自己和俞博瀚怎么会不着寸缕睡在一块。俞博瀚跟哥一样也是余梓兴的大学同学,关系好得不得了。那次事件发生后,他离开了榕城,至今不知去向。
再后来,余梓兴身边的女人就开始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为此,我哭过、闹过、甚至不惜跪下哀求过他。我求他,不要恨我,不要这样来惩罚报复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我和俞博瀚是清白的,是无辜的。虽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丝不挂和俞博瀚睡在一起,但我的身体我知道。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他脸冷得像块冰,他说,杜晓寒,没有爱,又哪来的恨?更何谈惩罚与报复?你该知道,我爱的不是你,我要娶的也不是你!
是的,我当然知道一直以来他爱的不是我,想娶的人也不是我。之所以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是因为我始终固执的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爱上我,会被我的爱感化。
那晚我流了一夜的泪,也是自那晚后,我再也不在他面前落泪,对他身边的女人视若无睹。只为着他说过的,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抹把脸,我昂头去了洗手间。
重新梳妆打扮完毕,我挺胸走下楼时,客厅沙发上,我妈和吴馨一左一右坐在余梓兴身边,他面上表情不喜不悲,我妈和吴馨兴致却很高,不知在热烈说着什么。
见我下来,没人理会我,打他们身边过时,本想跟我妈打声招呼,可看她跟吴馨那热乎劲心里就憋了气,便也省了。瞧瞧,我做人可真够失败,连我亲妈都视我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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