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会是做恶之鬼,却为何在这荒山之上害人性命呢?”怜然问道。
“悠悠天地,善恶不清,人世不仁,何息世人。”女鬼幽幽地答道,美貌的容颜上添上一丝狰狞之色。
“你是有什么冤屈么?”宁守濛插嘴道。
“冤屈,哼!天大的冤屈。”女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怨恨再次让宁守濛心中一颤,“天地不仁,又当如何?”
“你说吧,或许我们能帮的上忙。”怜然说道。
女鬼听了这话回过头看着怜然冷笑道:“帮我,你是说你们愿意帮我?很多年前我遇见过一个人,他对我说他愿意帮我,可是你知道他后来的下场么?”
“若是你真的蒙受冤屈,就是赔上我这性命也定当替你伸冤,你自当说便是了。”怜然仿佛是有点生气了一般,语气加重了一些。
女鬼开始依旧是满脸的不信,等到她思索了一会,才终于点了点头,面容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她缓缓问道:“你们听说过苏芮同这个名字么?”
“不曾听过。”怜然摇了摇头回答道。
“三十年前,我家本是苏州富商,我父亲苏芮同因得罪朝廷权贵,被人诬陷,父亲连夜带着家人逃出苏州准备到北方避难。”
“慢着,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苏芮同,哦,就是你爹,是不是一个酒商。”宁守濛突然问道。
女鬼点了点头:“你听过么?”
“恩,听过。”宁守濛缓缓说道,“我曾经在给客人送酒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他们说苏州苏芮同苏家的酒如同神仙仙酿是人间酒中之极品,只是……”宁守濛看着面前的女鬼,突然停下了话语。
“只是,只是逃不脱灭门之祸”女鬼发出一阵阵痛心的笑声,“当年,我们还是没能逃脱这灭族之灾。”
“你们逃出了苏州城,然后呢?”怜然有些不满宁守濛的突然打断,继续追问道。
女鬼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我们逃出了苏州城,原本以为能够躲过这场厄运,只是没想到被人告了密,官府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在苏州城外便将我们拦住了,我爹和哥哥为了保护我带着仅有的几个家丁拼命抵抗,最终逃了出来只有我、二娘娘和一个仆人,而我爹、哥哥和其余所有人都死在乱箭之下。”女鬼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呜咽。
所有人此刻都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女鬼,面容上露出一丝丝的怜悯之色。
“后来我们逃到了这里,在这荒山中躲了一夜,我记得我当时觉得好累好累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二娘和那个仆人都不见了,整个荒山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出去,就一直躲在这里,后来我遇见了一伙强盗,他们竟然将我……将我侮辱了,我也无颜苟活与世,于是就自缢于此,成了这山中的孤魂。”
“那你知道是谁告的密么?”一直在旁不说话的余远鸿问道。
“我死后才知道,告密的人就是我二娘,她为了不遭牵连和得到官府的赏金,后来就连那批强盗都是她派来的人,目的是杀我灭口。”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种狠毒之人。”怜然叹道,“不过,你是受了谁人的禁制,魂魄被强封于山中。”
“是……一个道士,他很厉害,我不知道他是谁。”女鬼的脸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
“我们怎样才能帮到你呢?”
“我魂魄已在这荒山中三十年了,我每时每刻都想要离开这里,你们有办法带我出去么?”女鬼的声音虽然还是幽幽的一般,但是听得出语气中带了一丝哀求。
“带你出去?”余远鸿道:“你可知你是中了何种咒术么?”
“我不知道何种力量如此厉害,在这几十年里我每日夜时吸收阴日之气,试图练成纯阴之灵以冲破封锁,可是我发现当我的法力越深这股禁止我的力量就越大,这荒山便像是我的牢笼,我永远也不能出去。”
“当然如此,这域魂咒岂是你能破的。”余远鸿道。
“域魂咒!哥,你说的是那渔农神疆的域魂咒么?”怜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余远鸿望着怜然点了点头。
“可是,爹爹说过,这渔农神疆一族早已于多年前被人灭了族,域魂咒也跟着失传,又怎会出现在此呢?”怜然问。
“这,我也不是很明白。”余远鸿叹了叹答道。
宁守濛听着那兄妹二人的对话却是一头雾水。“域魂咒是什么东西?”他问道。
余鸿看了他一眼答道:“这是一种巫术,来源于渔农神疆一族,此法可困万物而吸其灵气,由施法者意识操纵,能于千里之外不知不觉中吸附万物生魂。”
“这么厉害,那有破解之法么。”宁守濛问道。
“世间万物原本相生相克,破解之法当然有,只是此咒非常阴邪,要想解开也当是要有非常之法。”余远鸿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余远鸿,宁守濛更像是在听人述说一场梦幻的故事一般,眼神中时不时的透露出惊讶的色彩。
余远鸿探出手来,手面朝上,一小团紫红色的雾气在他的手中如同拧着的麻花一般向着上方不停的旋转,瞬间过后却见到一个紫红色的葫芦稳稳地在他的掌心里。
“怜然,你拿着吧!”余远鸿将手掌伸开到足够大的角度,手中的葫芦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了一般,朝着怜然站立的方向飞去,怜然伸出手握住紫红色的实体。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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