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能不能请你先从天台下来...”

没有谈判经验的天河启用了临时危机应对方案。

尽管脸上故作镇定,他的内心却挣扎着,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我做不到。]

镜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风向将裙摆与渐变金发往西边吹,下楼的路却在东边。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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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心灵世界发生地震的柳天河向前奔跑的同时用尽力气伸直了手臂,可没有等到舞雪镜从9楼摔下去,自己便先一头撞在了黑色的金属防护围栏上。

[gratulations,Mr.Roasted Beef.(恭喜你,烤牛肉先生。)]

转移到安全地带的舞雪镜终于暴露出了自己腹黑的一面,以及柳天河脸上的网状红印实在是很像牛排的菱形烤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痛死...”

天河脸上的伤口很浅,疼痛指数却达到了临床7级别。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话,请模拟一下脚底板踢到桌角然后再被人拿打火机烫的感觉。

“你到底想不想跳啊!”

跪在地上的柳天河深觉屈辱地抬起了布满伤痕的脸。

[I 't.]

“不想跳你跑来天台做什么!!”

[天台很好。]

天河想不通天台到底“好”在哪里。

是因为地理位置很好吗?

是因为进可攻退可守吗?

还是因为能看见茶臼山所以很好?

真是令人费解。

再加上从“天台很好”的本质来说就不具备任何说服力,那怎么不说“地板很好”,地板毫无疑问的是人类忠实的朋友。

正是有了地板的存在,人们摔倒以后才不会掉进地壳和滚烫的岩浆里去,而是摔在安全有保证的地板上,哪一点不比会给人带来恐高感受的天台强。

再说了,人类的活动有64%都是在地面上进行,柳天河可没听说过有哪个田径赛事可以在天台开展。

无论是撑杆跳还是三级跳的体育项目,在天台这种垂直高度达到9层楼45米的地方举办的唯一后果——亲密拥抱天空的同时,在长达十数秒的自由落体运动中一边惨叫一边回忆人生,最后摔成一滩烂泥,鉴于死法太过惨烈,在本段文字里打上100%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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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柳天河快步上前双手摁住舞雪镜的肩膀摇来摇去摇来摇去。

舞雪同学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那个剧本,你看了?]

“我为自己的无理向你赔礼道歉!这样行了吧?!”

[不行,小女子依然感到十分悲伤,太悲伤了。]

“一滴眼泪都没有啊!你在唱单口相声吗!!”“

被镜的平静表情当猴耍的天河在恼怒之中摇女生肩膀摇的更厉害了。

之前她的脑袋是石垣岛的平静海浪,现在则是大西洋面上的暴风雨。

[肩膀很舒服,帮我揉肩就原谅你。]

“早说不就好了。”

天河松开了双手,并牵着舞雪镜的手掌走到了冷杉木制的长靠椅上。

“给我老实点坐下。”

“反正你也不说话,需要捏什么地方用手点出来。”

镜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脊椎上部。

捧着一束渐变金发的柳天河心跳有些异常。

不是因为恋爱了,而是那束头发柔顺到有些滑溜溜,必须要很小心地用双手围起来拨到一边,对于上等发质应该要有与之对应的卓越护理,就跟好马配好鞍一样是一个道理。

虽然柳天河以前只是帮家里的按摩店做过一些按摩师傅的兼职工作,对于各色各样发质的塑造与护理却也颇有心得,源于从小在身为专业理发师的哥哥身边耳濡目染的结果。

“舒服的话就点点头。”

舞雪镜摇了摇头。

“你就嘴硬好了,我这可是专业的按摩手法,在家里的时候有人想花钱请我我都不去呢。”

满足到心花怒放的镜转过头气鼓鼓地变换着口型。

[这是我的自由,natural rights(即天赋人权)。]

“卢梭先生!我诚恳地请求你把这个脑袋不正常的家伙发射到外太空去!!最好加速到第三宇宙速度再也不要回来!真的非常感谢,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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