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刑风站在桌边发呆,看样子情况很紧急,玉漱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小泥鳅回房,道:“夏侯二爷,我打听到了!”

“怎么说?”夏侯刑风沉住气。

“欧爷他们是一大早上路的,玉漱姑娘像是突然得了急病,还雇了轿子。姓金的那娘们是今天午间才落店,那男的已经先住了三天。”

“好!我现在要出去,你关上门睡觉,房间里别燃灯,万一有什么人找我,就说我酒醉上床了,放机伶些,店里的情况很复杂。”

“夏侯二爷要出去?”小泥鳅极感困惑。

“嗯!没时间,不要多问了。”夏侯刑风进入暗间房里,先灭了灯,然后拉开后窗,先朝窗外探视了一番确定没人,这才穿冒而出。

月光如水,冷冷地照着边关古道。

古道上,一条人影以惊人的速度飞驰,他,正是“冷血杀手”夏侯刑风,急着去会见欧皓辰父女他们,速度快,但却十分小心,每遇到有掩蔽的地方,便会停下来观望一阵,以防被人盯踪,不久,他看到了路边约莫三十丈远近的那株黑黝黝的古榕,测估了一下方位,他迂回着绕奔过去。

巨榕蔽天,月光不透,暗影中有座小小的土地祠。

夏侯刑风则投入阴影中,便有人出现祠门。

“夏侯老弟,你来得真快!”是黄坤。

“欧大叔……”

“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守望。”

夏侯刑风疾步进门,祠里更暗,所幸进门是天井,供堂也很浅,还可以隐约辨物。

“刑风!”供堂里传出欧皓辰的声音。

“欧大叔!”夏侯刑风来到供堂门边。

欧皓辰点亮了供桌上的半截蜡烛,供堂里骤现光明,夏侯刑风第一眼便看到躺在供桌右边地上的欧阳如玉,地上铺了些榕树叶子,一包换洗的衣物做了枕头,身上盖的是欧皓辰的外衫,她睁着眼,但两眼是木的,看上去就像个白痴女子。

“玉漱!”夏侯刑风叫了一声,心里一阵悸动。

没有反应,她已经不能认人。

“欧大叔,怎么回事?”夏侯刑风望向站靠在供桌边的欧皓辰。

“你先看看这个!”从怀里掏出个纸折递给夏侯刑风。

夏侯刑风接过,打开,就着烛光,只见上面写着:“字陈欧阳教头阁下,盼立即束装就道返京,令掌珠所中风邪惟本人独门灵药可治,抵京之后当着人专程奉上,如再羁延,将贻终生之憾,勿谓言之不豫也。”末尾没有署名。

夏侯刑风看完,扫了欧阳如玉一眼,抬头望着欧皓辰。

“欧大叔,对方会是谁?”

“与本案有直接关系的阴谋者,也就是在山中利用‘魔魔双道’毒制老干爹的人,玉漱所中之毒与老干爹在山中所中之毒很相近,黄护卫判出是一种罕见奇毒,却不知其名。”

欧皓辰满脸激愤之色。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昨晚饭后不久,玉漱感到不适,独自回房休息,没多久小二送来这张字条,我看完之后立刻进房探视玉漱,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送信的是什么人?”

“据小二说,像本地的山里人,当然不会是本人。”

“以后呢?”

“我跟黄护卫商量之后,雇了乘轿子,假作离开,中途借口换轿,打发了轿夫,然后悄悄地折回,暂时在这里藏身,很幸运顺利地联络上了贤侄。”顿了顿又道:“我此番查办此案是上命,由刑部直接指示,不管遭遇什么困难,都不能私自回京,看样子对方有人一直暗中钉在我左右,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显是迫我放弃任务,南阳古庙杀人栽赃便是手段之一,这也证明对方早知我的身份,之所以不敢用激烈手段,是因为我是公人,国法可畏。”

“这……欧大叔,对方似乎可以不必来这一手。”

“为什么?”

“宋三娘在苍龙岩演的戏可以结束本案,而对方并不知道我们识破他们的狡计……”

“刑风,事实不是如此,你和小泥鳅垂藤下谷,必逃不过对方的耳目,谷底自然没有宋三娘的尸体和宝玉,你平安出来,对方便已知道诡谋败露,迫我回京,认为我会以宋三娘抱玉投岩来结案,他们错估了我的为人。”

“唔,”夏侯刑风深深点头道:“对方真是‘百灵会’么?如果是,宝玉可能早在对方手中,这些作法都是掩饰的行为。如果不是,那便属于宋三娘方面,‘百灵会’只是图谋最积极的一方。”接着,把发现怪冢的事说了一遍。

“这一来,情况更复杂了!”欧皓辰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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