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这岂不等于掌握了在下的生死!”

“你怕死?”

“作为一个杀手,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那你怕什么?”

“怕死不得其所,不得其时,没有价值!”

“这点我可以保证,不会牵扯到生死二字,而且也不会损及你的名头。”

“好!在下答应。”夏侯刑风作了断然的决定,也可以说是痛苦的决定,目前这桩公案少不了老干爹,他必须得到救治。

“不后悔?”

“不!”一个字出口,他忽然感觉到不是路,说不定对方便是阴谋者的一分子,设好的圈套等自己钻,为什么刚才没想到这一点?心念一转,冷沉地道:“在下有一点声明!”他不说条件,不说请求而说是声明,这便是说话的技巧,因为他没资格提条件,也不屑于说请求二字。

“你想声明什么?”

“芳驾刚刚保证将来所提条件不损及在下的名头?”

“没错!”

“在下声明如果条件有悖天理国法武道,在下就要爽约不予接受!”

“可以!”鹦鹉夫人回答得很干脆。

夏侯刑风至此已无话可说,他所提的天理国法武道几乎包罗了一个正派人所不愿不能做的任何事。

“请!”他再次抬手。

鹦鹉夫人缓缓回身、挪步,娉娉婷婷,仪态万千。

夏侯刑风下意识里感到一阵失望,他预期对方必是个绝色美人,想不到对方脸上竟然蒙着绿纱,连脸型轮廓都看不出来,别说美丑妍媸,他只好跟着进洞,距离近,他闻到一股异香,不是一般的脂粉香,也不类花香,无法形容,只能用“异香”二字,从鼻子直透心脾,感受上是无比的舒畅,足以令人沉醉。

到了洞底。

老干爹原姿势瘫靠着,双眼半闭,没有开口,可能他已听到了刚才双方在洞口的对话,他不必再说什么了。

鹦鹉夫人半蹲身,先审视老干爹的面色,再翻开眼皮看了看,然后用春葱玉指探了数处穴道,突地直起身来,栗声道:“不可能!”

老干爹张大了眼。

夏侯刑风的双目也睁圆。

不可能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鹦鹉夫人又说了一句,她脸上蒙着绿纱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声调可以听出她相当激动。

到底她发现了什么?

是好还是坏?

她是无能为力还是想改变主意?

夏侯刑风忍不住道:“芳驾……认为如何?有救么?”

鹦鹉夫人抬头望着洞顶,不知在想什么。

空气顿时变得十分诡谲。

一个陌生而神秘的女人,毛遂自荐要救治老干爹,夏侯刑风并未放松他应有的警惕,因为情况的本身太离奇,江湖鬼域,一个小小的疏忽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久久,鹦鹉夫人放平了头。

“此毒乃世间罕见之毒,中毒之人先是瘫痪,一个对时之后,相继是耳聋、目盲、失声、彻底成残……”

夏侯刑风打了一个冷颤。

“有救么?”

“除了我没第二个人能为力。”

“那就请芳驾……”

“施毒的是‘魔魔双道’?”鹦鹉夫人截住语头问。

“是的,但‘魔魔双道’已然被杀灭口。”

“经过情形如何?”

“老夫正好出洞,两老道已守候洞口,见面便扬手,老夫闻到-股异味,随即昏倒,醒来已经瘫痪。”老干爹接话答复。

“可曾见到第三者?”

“没有!”

“嗯!”鹦鹉夫人从喉里“嗯!”了一声,很慎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水晶小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黄豆大的白色丸子,塞好瓶,放回瓶里,然后用两个指头捻着丸子交到夏侯刑风的手中,脆生生地道:“服下之后,推穴过宫,等他真元复苏,再自行运功三周天,便算大功告成。”

“在下记住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

“我们可能会常常见面,我走了!”说完,姗姗出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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