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能曾经是一只大老鼠的洞穴,只是它没有在大雨中得以幸存。顺着满是泥浆的洞壁往下摸索,天光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块不大的块茎。

天光把它扔在草地上,用草叶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泥浆,他用自己的智慧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东西。白毛也发现了天光的行径,好奇的探过头来。天光得意的将清脆的块茎掰作两半,随手将较大的一块丢进嘴里。仅是汁液与舌头接触的那一瞬间,天光感觉整个人都炸了,舌头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苦,透心的苦!

这和他之前吃的是一种食物么,天光不禁心生疑问。他的眉头因为舌头上的苦涩皱成了一团,偏偏舌头除了能传达给他那种刻骨铭心的苦涩之外不能作出任何动作,他甚至不能控制嘴巴不的闭合,无可奈何之下天光只好一仰头将这滋味的源头咽了下去。

舌头稍稍恢复知觉,天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的吐出口中夹带着块茎汁液的口水,尽可能的减少它对味蕾的折磨。白毛不知道天光为什么要做这种表情,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动作,好奇地盯着他看。天光眯着眼睛,看到一旁看热闹的白毛,一种恶趣味油然而生。他蹲下身子来,把剩下的那块儿放在手心里抵到白毛面前,白毛在块茎上嗅了嗅也没有犹豫就下了口。

突然白毛猛地一愣,它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嘴里的食物还未成熟,疯了似的摆着头将嘴里的块茎吐了出来,还不断的向外吐着口水,两只前爪不断拍打着双腮,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看到这一幕天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很久以后他没有办法再来细想这时的画面,但白毛鼓着嘴唇向天光吐口水的情景,天光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嘻笑的看着白毛恢复常态,这并没有影响它们之间的感情,白毛继续向下挖掘他们的午餐。天光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它们才是在这片草原上土生土长的土著,它们比自己更了解这片土地,他甚至连这种根茎是否成熟都看不出来。天光没有再自作聪明,而是帮着白毛用那根枯枝一起挖掘,果然这次收获的块茎不再苦涩不堪,有时确实应该多来参考一下在大自然中幸运存活下来的胜利者的看法,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分辨这种块茎是否成熟上,天光承认自己占了下风。

吃完午饭的白毛开始懒洋洋的打起了盹儿,天光没有这样没心没肺,他清楚地知道他并不能这样做,他可不是这个遇到困难可以钻到地底的小家伙,既然现在还算稳定,他就要努力发展下去,美好的日子总是会有的。

阳光依旧灿烂,天光把白毛放在肩上继续开始赶路。或许是因为灌木丛这边的地势比较高,土壤也比较硬,草丛下的大地并没有被雨水冲的面目全非。天光很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能够按照原定计划及时到达灌木丛。

等到斜阳已经映红了西方的天空,天光也成功的到达了灌木丛,留给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他在灌木丛边缘区域尽量寻找干燥些的枯木,把它们垫在身下这样多少能让他晚上好受一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灌木丛的尽头,夕阳已经落下,只有天空中几朵稀稀薄薄的云彩还映着落日的余晖。天光抬头仰望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是一天过去了,真的很幸运,不是吗?

白毛不知道天光的想法,它学着天光抬头看向天空,只是那不断晃动的小脑袋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

前方不远处就是河流,不知道那个河谷中那对奇葩组合还在不在?天光没有选择过去看一下,他还要收拾自己今天晚上的睡塌——虽然也只能睡在草地上。

晚风开始变得有些凄凉,暮光之下,几声凄婉的哀嚎响遍四野。

天光从小窝里支起身子,南方!它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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