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尘愤然离去,房间里就剩下了孙朝阳、米满仓、魏晋和白依依,四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米满仓一个人在房间里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孙朝阳说:“满仓,你赶紧坐下,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地,我头都晕了,心里烦躁地很”,白依依说:“朝阳,你倒是说话啊,当时啥情况啊,菲菲只是说让去领人,具体问她也不说,问你你也不说,不是我说你朝阳,你有点太单相思了,而且是狂热的单相思,你不要怪我,我没有给你传递错误信息,我那天也就是说了个菲菲还是单身,她听说你过去曾经还想着她,她有点感动,别的我也没有说啥啊,没有说人家要跟你准备谈啊,你听清楚了只是感动,没有说感情的大门给你敞开,你只是太一厢情愿了,用放大镜看人家对你的好感而已”。
旁边魏晋也劝说他:“你这做事儿有点儿火急火燎了,就是想追人家也得有个过程”,孙朝阳一挥手说:“行了,行了,你俩都不要说了,你们认为我不理智啊、有点儿异想天开,你们谁了解我的处境,谁懂得我咋想的”,顿了一下,孙朝阳抬起头说:“魏晋,你还说啥要有个过程,我告诉你,不是没过程,从学校到现在这过程都快十年了,从来没有停止过”,白依依笑笑说:“我信,我信,你让人家菲菲换了多少电话号码啊,呵呵,别生气,也别激动,来,先喝杯水再说”,说着把桌子上的水杯递给孙朝阳。
孙朝阳说:“也不怕你们几个笑话我,我辞职卖书的时候,牛志高取笑我,说我是尼采的精神恋爱,我知道他想说的是‘恋爱精神病’......,我死缠烂打的样子一定很丑吧,可你们谁懂得要不是爱到骨子里,谁愿意去做那个小丑,我都把我自己这辈子看了,错就错在不该大学的时候认识柳菲菲,不该跟她做同学”。
米满仓说:“朝阳,我看你还不该跟归尘翻脸,都是同学弄得不好以后还咋见面啊”,孙朝阳:“满仓,我告诉你,别看归尘平时跟咱们很融洽,其实你是没有遇到事儿上,他骨子里至少跟我不是一样的,钱就是他爷爷,你不就是想靠人家嘛,我给你说没用......”,米满仓被朝阳这么一呛,脸红了,也不示弱地说:“你不要把话说绝了”。没等米满仓说完,孙朝阳起身就朝外走,边走边说:“医院还要一摊子事儿呢”。
剩下这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白依依说:“哎呀,朝阳对我这看法还是挺深的,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有气儿,我不该多说话”,魏晋说:“他就是那个牛脾气,认准个事情,谁都拉不回来,他这一折腾跟每个同学都闹得不好,井亦波给我打电话说朝阳简直就是个疯子,劝他,他还将亦波的军,两个人前几年的误会刚刚解除,这又闹得不欢而散,我最担心的是他下一步跟黑三儿要钱的事儿,归尘的这个伙计黑三儿也不是个善茬”。
本来家里刚刚爸爸和陈林闹了一场,家里这几天气氛就很冷,这又被同学孙朝阳误解,真是新烦旧恼叠加在一起,理都理不清楚,所以白依依这几天心里特别烦闷。
上次在家同学聚会的时候,陈林因为看到白爸爸进来就借故离开,丝毫不给白依依面子,而且不顾自己的劝阻和白爸爸的好言相劝,一意孤行驾车离去,看着爸爸强忍的泪水,白依依心如刀扎,白爸爸还是强笑着劝慰女儿,说:“没事儿,没事儿,陈林想不开想不通也很正常,人吃五谷杂粮什么脾气和想法都有,你不要太往心里去,终有一天他会想通的”。等白爸爸和同学们走了之后,白依依关起门来直接对着陈林就是一番怒斥,可陈林根本听不进去,拿着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依依说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把从陈林手里夺过手机“啪”地摔在地上,陈林吃惊地看着平日里文儿文雅的白依依,半天愣是没有缓过神来。
这几天里,白依依和陈林的矛盾比之以前有升级,前面那次翁婿矛盾之后,俩人只是有些情绪,后来陈林主动认错,矛盾才结束,这次直接就是冷战,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儿情绪,好多天了一句话都不说,包括陈林出差他俩之间也不打电话,如果是关于小鑫鑫的事儿,也只是当着面用手机发信息。
一边是爸爸,让白依依心痛,一边是自己的老公,让自己无奈,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她这个夹在中间的身份已经不能通过传达几个善意的信息来让两个人和解。
今天,白依依回到家,心里烦闷得不得了,压抑着内心的难受一边忙孩子一边想事儿,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方法,自己受点儿委屈都无所谓,孩子还小还感受不到大人之间的纠葛,关键是爸爸,这些天爸爸虽然没来看过孩子,她明白爸爸的心里很难受,爸爸也很矛盾,一方面不放弃自己的底线,另一方面又不愿意看到女儿和女婿之间闹矛盾。白依依再想,要不自己退一步,不跟陈林这样冷战下去,期望换得陈林的和解,哪怕是形式上的和解也可以,至少可以缓和一下家里当下的矛盾,让爸爸有点儿安慰,之后再慢慢做陈林的沟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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