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座古老的道观里面,围坐着十几个道门打扮的人,在秘密商讨着一件事情。一个年过百岁银发洁白的老人,捏着一缕白须淡淡的说道,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如果大家没有疑义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吧!在座所有的道门中人面面相视点头应同,然后起身出了观门四散离去。等所有的道士走后,道观里只留下了三个人。那个百岁有余的老道士,还有就是三道疤和神婆俩个人。神婆走到那个百岁老道士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师叔你说这样行吗?那个年过百岁的老道士捏着白须考虑了好久后,抬头看着道观中央一尊高大神武的佛像说道,行与不行——只有时间才能知道,还是耐心的往下看吧!说完后百岁老道士长长叹气就再也没有做声。三道疤和神婆也是相对无语黯然点头。时光飞逝,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好多的事情已经成为过眼烟云,有些人也成为人们记忆里的匆匆过客,慢慢的被消磨殆尽。
一九九三年在我们(东胜)发生过好多事,那是改革开放初期,曾经是个无人问经的地方,也变得是越来越是繁华。有人开始大把大把的往回捞钱,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的人是比比皆是。也有人辛辛苦苦积攒了好多年,确是一时把持不住又一次回到解放以前。没钱的想法儿挣钱,有钱的还想挣大钱,作为各行各业的人们,肯定都有一时不顺心不如意的时候,或是丢官,或是赔本都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情。所以人们就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原因,是不是爹娘生自己的时候八字太硬!还是自己家家宅或是祖坟上的风水出了问题?思前想后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来,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懂这些风水学术,所以这些风水玄学的问题还的问阴阳风水先生。
其实这个世界什么人才都不缺,那些往日里只能在家等客上门的麻衣相术铁口直断的江湖术士,也就陆陆续续从家中走了出来,正大光明的摆摊做起生意来。
那个时候(东胜县城)里最大的一个农贸市场叫民生市场,说是农贸市场,其实是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有卖衣服卖鞋帽的,有卖吃卖喝卖瓜果蔬菜的,卖葱卖蒜卖花椒大料的,卖得东西是杂七杂八什么都有,适应当时就人们的诉求,所以相应的人也就多些,真才叫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
这个民生市场沿东西而建,西面顶头就是当时的东升郊区,东面就是当时唯一的长途车站,也就是过去的运输公司。市场的最东面买衣服的铁皮房马路牙子上,就有好多面前摆一块黄布,上面画着八卦图,图案的四周写着一些神机莫测的文字,坐着一些故作神秘的江湖术士。干抽签大褂这一行当的全贫一张嘴,一个个口若悬河摇头摆尾的是天机不可显露也!帮那些在生活里迷途羔羊指点江山。
这些抽签大褂的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但是有一个却是例外,这是个二十刚出的年轻小伙子,梳着当今最潮的三七分,头发摸得是油光锃亮,一副大框子的太阳镜半卡在挺翘的鼻梁上,一对彩色的大号镜片遮住了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从那对秀气的眉毛上可以看出,彩色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没有老实过,只要是路过漂亮一点的小姑娘,那对细长的眉毛一直会目送着姑娘的身影远去,然后那张被大号眼镜遮住稍显青涩的脸就会微微的抽搐俩下,那张棱角分明唇红齿白的嘴角就会挂上一丝丝淡淡的笑。说实话,看了这张嘴就怀疑他是不是个小伙子,让人忍不住想摘下它那副太阳镜一看究竟。
小伙子眼巴巴的目送走一个姑娘,不忍放弃那曼妙修长的背影,嘴里“啧啧”有声留恋了好久,才回过头来喊道,来来来,往这里瞧——往这里看啦啊!开了光的风水道具,价格不贵,便宜实惠,最主要的是摆放在家里,高贵大气上档次,旺夫旺妻旺人丁,招财进宝,辟邪挡煞消灾了啊!来来来大爷,看看这个分水罗盘,这可是正尊的纯手工制造,做工精细品质优良,无可挑剔呀!一个路过的老大爷被小伙子的喊声吸引的转过头来,看小伙子手上那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面罗盘,稀奇的“哦”了一声说道,这地方还有手工制作的罗盘,让老汉长长眼。然后就向这个小伙子的破脚蹬三轮车走了过来,从小伙子手上把罗盘接了过去,坐在一边的木凳上仔细的端详起来。就在此时有俩个高挑的女子说说笑笑,推推嚷嚷满面春分的走了过来,拿罗盘的老人瞟了一眼过来的俩个女子,确是把腰弯的更深了一点。这笑声可是吸引了正在给老者夸夸其谈的小伙子,小伙子一看就知道这俩个女子出身不一般,端庄素雅不施粉黛,修长的脖颈上却没有什么名贵的配饰,边说边笑露出俩排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牙齿,俩人都是一身洁白连衣长裙随着微风飘摇,仿佛不是凡间之物。小伙子痴痴地看着俩女子,不由得嘴里就念出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词句来。小伙子这就文邹邹的诗词引得俩个过路女子注目观望过来。俩女子转过头来的一瞬小伙子发现其中一女子,脸色虽然白净但是白里透着淡青色,眼圈周围的肤色淡而无光。小伙子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顾装一幅高深莫测的对着那个女子说道,女女,(女女是句此地话,就是未出嫁的姑娘,)你最近可否是睡眠不好?这就话正中这姑娘的软肋,这几天这个女子确实睡眠不足,有心想上前问个原因,可是被另一个女子握住了手腕,在女子耳边低语几句,女子的一张俊脸渐渐的就冷漠了许多,想停下的脚步很自然的向前迈去。但是听到小伙子的第二句话,急行的脚步利时停住,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小伙子,鼓了鼓勇气才问道,你说什么?这回轮着小伙子耍酷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缓慢坐到那个破脚蹬三轮车的架子上才说到,我说你每天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这话说的这个姑娘的脚步再难移动一分。因为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小伙子,竟然说的是丝毫不差。她确实是连着好几天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而且是一个特别诡异的梦。这话语也惊着了那个正在看罗盘的老人,一双苍劲犀利的老眼是缓缓的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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