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一门心思想要追上那个人,问他一年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消失,这一年来又去了哪里?但是却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得已,他开始用冥力加持自己的速度,却没有发现自己离司命他们已经有些远了!
“楚凉!”阮元的叫声都变得有些尖锐了。但是楚凉却听不见了。
司命他们一路追踪,直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样子的分岔路,终于失去了楚凉的踪迹。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阮元急了,本来就有两个人不见了,现在楚凉也不见了,她现在都有些埋怨司命了,为什么要同意楚凉那么不靠谱的方案。
“他不会失踪的!”司命自然知道阮元的想法,却不生气。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支黑乎乎的,香烟大小的东西,又摸出了打火机点燃。
很快,那东西就冒出了一股细细的白烟,但是却在这黑暗中很明显,就像是一条会发光的白线。
“把灯的亮度调到最低,跟着这白线走。”司命说完这句话,率先把照明灯的亮度调低了。
阮元立刻照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老大,这是,一线牵?”
一线牵,名字听着很唯美,但是却是用一对蛊虫制成的,这类蛊虫的雄虫对雌虫有着堪称变态的占有欲,容不得雌虫离开自己的掌控。而民国时期,桂省的一位蛊师,就利用这种特性,制作了这“一线牵”。
那香烟一样的东西,是用雄虫的心头血混合了一些别的特殊药材和物质做成的香引,而司命起初放在楚凉肩上的黑点,就是一只沉睡的雌虫。只要点燃香引,那白烟就会在雄虫的执念指引下,沿着雌虫走过的路线飘去,直到找到雌虫或者香引完全烧尽。
“嗯,而且是恨蛊!”司命语气平静,但阮元却心里一惊。
这“一线牵”分为爱蛊,平蛊和恨蛊。爱蛊是雌虫对雄虫有爱,平蛊是无爱无恨,恨蛊就是雌虫对雄虫有着很深的恨意。
这并不奇怪,万物皆有灵,那雄虫仗着自己比雌虫强壮许多,一旦看上一条雌虫,就强行把它抢回洞穴,若是雌虫胆敢反抗,就会咬断它的腿,让它丧失行动和捕食能力,只能依靠自己过活。
这种情况下,雌虫会对雄虫产生爱意,要么是一开始就看对眼了,要么就是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候。但这种虫子大部分都是安于现状的,一般情况下是对雄虫无感,也不会反抗,所以大部分为平蛊,但是还是有一部分雌虫会拼死反抗,即使早就被雄虫咬断了所有的脚,离开雄虫就是死。但是它们宁可死,也不要再见到雄虫。
下了恨蛊之后,一旦雌虫闻到雄虫心头血的味道,就会发狂,甚至对着自己附身的人用尽全力攻击,只求远离雄虫。
而雌虫的唾液中,有着让人兴奋的物质,会百倍放大疼痛。现在司命给楚凉下了“一线牵”的恨蛊,怕是楚凉不会再完全陷入幻境了,但是受的苦头不小就是了。
本来按照他们的约定,楚凉没有完全陷入幻境,就会给他们沿途留下线索,这样司命也就不会点燃香引了,楚凉也就不会受这个苦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司命对他的惩罚。
阮元私底下撇撇嘴,老大从来做事从来都不会不给留后路。看来他早就把楚凉会完全陷入幻境这事给算计到了,还下了恨蛊,她都忍不住想同情楚凉一下了。
眼见白烟往右边飘去,司命等人立即追了上去,他们必须香引熄灭之前找到楚凉和无头石人。
……
地面之上,鬼瞑手中拿着一个罗盘状的物体,在溪边四处走动,似乎在判断着方位,一边一群人严阵以待。
一旁的斗篷人耐不住性子,刚想走近鬼瞑,就被鬼土给拦住了:“督察者,瞑爷说过,他在推测通道的时候别打扰他。”
“他不是说过他知道入口在哪里吗?现在还要做什么推测?推测推测,我看他能搞出什么东西!”斗篷人憋了一肚子的气,全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了。
鬼土目不斜视:“瞑爷的确是说入口在这里,但是具体是哪个位置,地图上不可能那么详细,不让瞑爷推测,难道要我们把这里都翻一遍?属下是没意见,就怕主上等不起!”
“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主上压我!”斗篷人看不但鬼瞑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这鬼瞑的手下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越发地生气了。
鬼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嘴巴里说着没有感情的道歉:“鬼土不敢,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鬼土自然是不怕这所谓的督察者的。鬼瞑向来护短,只要鬼土不做出出格的事,被人刁难的时候,鬼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而且,鬼瞑很早之前就说过,他的手下,不惹事,但是也绝对不能怕事!因为他最讨厌两种人:叛徒和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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