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却很郁闷。
真是什么样的将帅带出什么样的兵,这个韩聪,和孙策一样,鲁莽,浮躁,当初孙贲就在犹豫,孙策的计策太冒险。
什么狗屁郭嘉,还不如不用。
这下子好了,人被困在汝河西岸了,如果宋谦救不回他,自己更没办法了。
毕竟,保守襄城比什么都重要。
孙贲长叹口气,提起毛笔,潦草的写下一封书信,折叠好,上了蜡封,这才吩咐道:“从北门走,火速送去阳翟,十万火急,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太阳高高挂起,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战场上依旧喊杀声不断,荆州兵阵营里,战鼓轰隆隆敲打个没完,号角声每隔一会吹响一次,会吹的人心乱如麻。
孙策率领着麾下八百多人已经往来冲突了好几次。
孙策也和荆州军的那个校尉往来冲突了几次,但是人潮汹涌,很快就把两个人冲散。
那小子双臂有力,一把大刀落下来,孙策要使出七分力气才能吃住,算得上一员虎将,可惜了,他是荆州的校尉。
孙策冲突间,长剑或劈或刺,十几名荆州士兵围着孙策打转,却不敢硬扑上去自讨没趣。
孙策扫一眼太阳,再熬一会,就必须撤出去,否则,他可真的回不去如何东岸了。
孙策咆哮一声:“吼!”
孙策从一句尸体上拔下汉刀,用力一劈,一个人的半个脑袋被削开,半挂着栽倒在地。
这时候,孙策伺机扫一眼,自己那八百人,已经不到六七百人了。
孙策心疼之余,更加恼火。
这一战,明明可以占尽先机,为什么局势会忽然反转?
孙策脑子里一愣神的空隙,左臂上一凉,一把长枪从左臂划过,割出很深的一道口子。
孙策大怒,手里的长剑用力一甩,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胸膛,那人惨叫着:“啊”一声倒地。
孙策又向着敌军那名校尉杀去,此刻,孙策已经看到,那名校尉距离他只有十几步远。
孙策纵马奔腾,身前的敌人全部被撞飞出去,孙策把汉刀吊在嘴上,右手从马钩上摘下长枪,奋力一刺。
那人似乎听到了马蹄声,身子一摆,躲开了孙策这一刺。
孙策扑个空,而随后,一阵风声袭来,孙策下意识的趴在马背上,躲过了对方凶猛的一刀。
孙策把长枪一抛,刺穿了一个向着自己冲来的敌军,孙策稳住身形,从那人身上摘下长枪,再一转头,身后一人已经追了上来。
正是那名校尉,孙策挥起长枪一挡,右手顺势抓起叼在嘴上的汉刀,用力向身后猛砍,那人因为速度太快,而且刹不住马势,已无法避开。
他身子用力一扭,用胳膊生生抗下这一刀,一丝血喷出。
孙策觑准机会,长枪一挥:“撤!”
“快撤!”孙策大呼着,向人群外杀去。
不远处,马蹄声声,宋谦帅着五百精骑越过汝河,奋力杀来:“少将军莫慌!宋谦在此。”
“别杀了!跟我一起撤!”孙策依旧大吼着。
孙策身后六百多骑勒转马头,一起向外围奋力杀去。
纠缠了很久,敌军被强冲出一个口子,宋谦的兵马也在这时候冲了上来,将围堵孙策的敌军冲散。
两路骑兵合在一起,向汝河对岸退去。
对岸,一千步兵列阵以待,挥舞兵器,呐喊助威。
孙策纵马疾驰:“加快速度!别犹豫!”
对面那名校尉气急败坏:“我魏延不杀你,誓不为人!”
“魏延?”孙策回头瞥一眼魏延,想不到,这小子就是魏延,果然有两下子。
孙策哪有心思理会魏延,纵马狂奔。
眼看着孙策就要奔到对岸。
而身后,两千多荆州军追进了汝河,河道很浅,他们试探了深浅,胆子更大了。
下河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荆州军的先锋部队,大多数是步兵,这会淌着水向对岸追去。
魏延纵马,从河岸下水,刚走几步,仿佛有雷声滚动。
魏延惊疑,凝神看去,上游,轰隆隆声传来,汹涌的水势瞬间扑来。
魏延大惊,勒马向岸上奔去。
“TM的,快撤!河水涨了!”有人大呼。
然而,已经有两千多人冲进了河道,他们都是步行,根本跑不过河水,只见打水汹涌而过,当河水骤然长高,淹没河床时,那些冲进喝道的荆州兵,早已经没了踪影。
汝河东岸,孙策勒马向河道里望去,这一战,真是惊险,自己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若迟误片刻,怕是自己也要被这河水吞没了。
不管怎样,荆州军的死伤,远胜于自己。
值了!
郭嘉急匆匆赶来:“少将军受惊了!”
“呵呵,无妨,快,回城!”孙策不敢耽搁,当即下令,率兵匆匆赶往襄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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