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收起降魔杵,长叹一声:“看样子,今儿晚上又得去趟春风得意楼了啊……”——为嘛他的口气中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和雀跃?

想到又要见到殷殷,我不由得开始头疼。以前在青城山,偶尔有小妖精被世上的男子所伤,我陪着骂了不少渣男,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可惜殷殷遇到的人是我,一腔柔情错付,注定只能是场纯粹的悲剧。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个棘手的问题:昨儿一下子就花光了攒下的所有钱财,今日可是两手空空,能不能顺利走进春风得意楼的大门都是个未知数。

对于我的担忧,法海倒是不以为然。他很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非常不正经的话:“小笨蛇,你吃过霸王餐吗?”

我悚然一惊:“你的佛祖会同意吗?”

法海摆摆手:“这不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吗?佛祖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好吧,你长得这么帅,说什么都对。

我非常没有立场的跟着法海再次踏入了春风得意楼。

又是夜幕初降,华灯甫亮,得意楼的门外车水马龙,富家子弟接踵而至。掌事妈妈正在招徕客人,看到我们仨却瞬间板起了一张脸:“不是吧?大师,公子,你们又来?才不过一个晚上,我们的头牌姑娘就被欺负得茶饭不思,哭了一整天,现在还缓不过气来呢。也不知你们昨日都玩了些什么新花样,真是想都不敢想。你们再来几次,我们偌大一个春风得意楼干脆直接关门歇业好了。你们就行行好,去别家消遣吧。我们这儿庙小,可禁不得你们这样折腾法。”

也不知道掌事妈妈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也就法海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可以仍然嬉皮笑脸的接话:“哎呀我的好姐姐,看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我兄弟二人这不是专程来给殷殷姑娘赔不是的吗?解铃换需系铃人,您就高抬贵手,给个面子,让我们再见见殷殷姑娘吧。我们给她赔不是,给她行礼,给她磕头,叫她一万声姑奶奶,绝对保证把她哄开心,绝对不给您惹麻烦,您觉得怎么样?”

掌事妈妈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得嘞,就你嘴甜。殷殷在楼上房间呢,你们去看看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今儿这银子可不能少啊。殷殷是我们家一等一的姑娘,进门费可贵着呢。再说了,就算你们年轻,怎么也得悠着点儿吧?毕竟是姑娘家的,你们总得怜香惜玉一些才是。”

法海做出一个放心的手势:“明白,看您说的,这规矩还能不懂吗?贫僧保证,我们今天就是来道歉的。”说罢带着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殷殷的房间,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接下来该你了。”

啥?

我一脸茫然。

法海伸手敲敲门,然后飞快的退后一步:“你把人姑娘的心都伤成那样了,你不得先解决好了呀?还有没有良心?”

啥?

我还来不及还嘴,一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小丫头过来给我们开了门。我想起昨日似乎也见过她,好像是殷殷的贴身丫鬟,于是低声向她打听:“你们姑娘现在怎么样?”

小丫头也认出了我俩,气鼓鼓地回答:“能怎么样?还哭着呗。姑娘这么多年受过多少委屈,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结果今儿快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净了!”说完故意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一听情况这么严重,心里一阵发虚,就想抱着明心打退堂鼓。法海果断伸手拎着我的衣领一把把我丢进了屋子。

殷殷果然坐在窗边用绣帕捂着脸颊小声啜泣着。她看到我们进来,连忙背转过身子,瓮声瓮气地回答:“你们又来做什么?还嫌奴家不够丢人的吗?还是专程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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