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涛不知徐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冒冒然被徐辉这么一夸赞,候伯涛只以为是徐辉稳定这些逃兵的计策。

“我候伯涛也是久食俸禄之人,上忧社稷下忧民心,本是本分。徐兄弟过誉了!”

徐辉一把拉住候伯涛的手。“知府大人就不必谦虚了!”

“这船啊,还是要给最需要的人!”徐辉继续说道。

逃兵的首领是一位中年人,四十来岁,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一位半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

“你们不好好守城,跑这来干嘛?”徐辉撇下候伯涛,来到逃兵面前,逃兵齐刷刷的往徐辉这边看来。

众人被徐辉这么一问,都埋着头不说话。跑这来干嘛?傻子都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总不可能是来看风景的。这让我们怎么回答。逃兵开始埋头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良久,逃兵的首领才鼓起勇气,上了前。“禀徐大人,我们……我们来这里的意图,和徐大人与单将军是一样的。”

“你确定?”徐辉大声问道。眼神里不怒自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鼓足勇气,异口同声道:“确定!”

“好好好!”徐辉连声道。“既然与我和单将军一样,那就好。”

候伯涛在一旁,不明所以,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不都是来南渡的么?候伯涛看徐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以为徐辉胸有千壑,山人自有妙计。

正在此时,离岸不远处尘烟滚滚,马车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候伯涛看着,心里一顿急,这不明摆着又来了一队人马。

马老二和一众士兵,领着五六辆马车,从东阳往安江口岸一路狂奔,中途未做停歇,此刻方才赶到安江口岸。

马车上的伤兵,各个都被马老二用棉被布匹裹着,这些棉被布匹,花色各异,一看就是从东阳城的空户里搜出来的。

“这马老二做事还算上心!”徐辉心里道。

逃兵们看着马老二这群人,各个面面相觑,又见徐辉与马老二上前一阵交谈,似乎这是提前约好的一样。各自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候伯涛最是着急,把徐辉拉到一边。“徐兄弟,这……这是为何啊?”意思是我本来是叫你来给我赶人的,现在倒好,看形势,你这是又给我拉来了一批人。

“知府大人莫怕,我这是在给你积功德!”徐辉拍拍候伯涛的肩膀,表示安慰。

“来啊!还站着干嘛,快来帮忙!”徐辉对着愣在一旁的逃兵吼道。

此时马老二领来的人,正把伤兵往船上运。逃兵们愣在原地,只让出一条路来。徐辉这么一吼,大家方才醒过神来,虽然不知道徐辉要干嘛,但都不自觉的上前帮忙。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徐兄弟!”候伯涛急的跳脚,这些逃兵有二三十人,往船上一放,就占了一大块地方。

“知府大人爱民之心,我深感自知。我这也是全知府大人的爱民之心。”

候伯涛听完有苦难言,他知道他又着了徐辉的道,此时一脸丧气。侯耀白脸色更加难看,在夹城巷的时候,他就瞧这个徐辉不顺眼,此时徐辉公然夺他的船,叫他如何不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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