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郎将,张中郎将?”

张脩正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中,羌渠见张脩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忙上前亲自为张脩斟酒。

张脩眼神逐渐清明,羌渠凑近低声道:“中郎将,小王听说呼征买了一大批兵器武装附从他的匈奴贵族,如今他手下已有两万余骑。”

张脩闻言左眼一抽,两万骑那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再者呼征招兵买马意欲何为?

造反乎?

卖给兵器的人有意欲何为?

怂恿匈奴造反,他能获何利?

张脩想到之前的脑洞,党人先找地方屯兵,再鼓动匈奴造反,借平叛之功以正名,而后名正言顺入京。

十年前张公然明(张奂)便是带兵入京,才有曹节矫诏诛杀窦氏一族。

张脩越想越兴奋,人的最怕莫过未知,如今自己已洞悉党人阴谋,借住帝国之力平灭党人松散联盟还不是手到擒来。

借此之功,定能飞黄腾达。

张脩眯眼看向羌渠道:“汝可安心,朝廷让吾重组护匈奴营,不仅调配两千套制式甲械,吾还向朝廷讨要一万长戟,弓两千,矢十万,不日便到。”

“多谢中郎将栽培。”

羌渠自然明白张脩讨要的甲械是给自己的。

张脩冷冷一笑道:“右贤王,呼征已为单于,汝还是右贤王,甘心吗?”

羌渠脸色一变,呼征即位单于,以其子须卜骨都侯为左贤王,虽然羌渠其祖、其父皆为右贤王,可如今右贤王部势力大损,呼征会不会换人另说。

因此,羌渠更需要抱紧张脩的大腿,道:“小王愿为中郎将牵马坠蹬。”

张脩道:“牵马坠蹬不需右贤王,右贤王若有心单于位,当尽可能拉拢中立匈奴贵族为吾所用,建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而不是如呼征小儿那般拼凑人头尔!”

“小王敢不尽心。”

羌渠大喜,训练一万匈奴铁骑,看似要成为张脩手中的利剑,那何尝不是匈奴手中的利剑。

只看它对准的是谁?

张脩看着羌渠带着匈奴贵族离去,径直回自己书房,一个身穿黑袍的大汉尾随而进,而张脩也习以为然。

“最近可有王五原(五原太守王智)的消息?”

“王使君已出雁门。”

张脩点头:“好,呼征那里要加派人手盯住,其刚即位便大肆扩军,其心不轨呀!”

“中郎将放心,其一举一动皆在绣衣监视下。”

烛光摇曳下那黑袍人的脸庞若隐若现,如王玢在当能认出此人就是成廉,看其级别显然已成为美稷地区的头面人物。

“还有派人去修都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回中郎将,某已派人潜入修都,且与被王玢扣押的河东卫氏商队管事联系上。”

“哦?可有有价值的东西?”

“王玢初去带着两百铁骑,人数一直在暴增,还有多达数千的工匠,从未有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

成廉说道王玢时不自觉有些异样,这个王玢到底是何来历?

张脩听了成廉的话更确信自己的判断,如此多的工匠,唯有诸多士族联合的党人才能凑出。

“要密切监视修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人员底细、来自何方?”

“喏!”

成廉见背对着自己的张脩不再说话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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