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侍女笑笑道:“玲珑包展小姐甚爱,王爷日日清早教人备着呢!”

展颜刚夹了一只包子满心欢喜欲入嘴,闻此女之言心头莫名异样,只觉一时有些难以入嘴了,抬头见肃宁王已在盛粥,摇摇头教神思恢复些,又张嘴咬下。

肃宁王挥手教侍女们退下,拿了调羹轻搅米粥,虽是低头,仍能闻得语中笑音道:“都退下了,你便如何利索如何吃罢!”

展颜一口包子咬在嘴里,手呆愣片刻,遂放了筷子扔在桌上,拿手接了包子咬着。

一个包子下地,肃宁王道:“今日早朝闻言,展兄明日便启程回京了,快的话,大后日便可抵达。”

“......”

嘴里含糊不清,展颜吞了包子喜道:“真的!太好了!”

吞的稍有些急,手边正有一碗粥,试试温度入口事宜,亦不用著,拿起大喝两口,软糯清香,甘润津甜,便又大口喝一口,放下碗方觉肃宁王手中空空。悄悄瞧一眼手中粥碗,再悄悄肃宁王空空如也桌案,心里头又浮起方才那丝怪异。

平日里从展铭手中抢了粥来喝亦不在少数,缘何今日竟似做错事一般?莫不是这几日蹭饭蹭的多了,心里头难为情?展颜恍然,诚然我的面皮素来甚厚,终究不及眼前这位王爷。他能连着在我府里蹭上多日,我却蹭上几回便心虚至斯。如此想来,若论面皮,还是肃宁王厚的多,小生自愧不如。

如斯想着,展颜竟不自觉笑了两声。

一时,肃宁王闻其笑声望向展颜,展颜听自个儿竟笑出声来忙望向肃宁王,见肃宁王懵懂之态,颇有些呆愣之意,忙又低了头,暗笑不已。

呼。一声长叹。

展颜忙又抬起头,瞧着肃宁王戏笑道:“这声气叹的好生悲凉,王爷何事烦忧,不如说与小的听了,小的愿为分忧解劳。”

肃宁王瞧展颜一眼,亦戏笑道:“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叹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叹一番情思两处闲愁,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这句像是诗经里头的句子,是哪首来着?蒹什么葭,什么......休言半纸无多重?这是在说他给我的那些个纸笺么?......

展颜听肃宁王一一叹来,前头两句方能跟上略思一回,后头便不欲再听,忙摆摆手教其停下道:“打住打住,你那一诗一词已教我肝脑涂地了,若还是些吟诗作对的活儿,你还是自个儿烦忧去,我分不了你的忧解不开你的愁。”

肃宁王笑道:“方才还说的恳切,转个眼儿就变卦了。”

瞧展颜似要着恼,肃宁王身子探到展颜前头,面上神秘笑道:“若说分忧解劳,还真真非你莫属了。”

展颜给他忽的一下有些惊着,身子后倾了些道:“若非这些弯煞人脑筋的,我便帮你。”

面上笑的灿烂,肃宁王嘴角扬起,轻声道:“非是诗词曲,赋后日酋时,我遣人来接,届时要辛苦小姐一回了。”

《鹊桥仙七夕祈愿》

天阴雾霭,细雨丝绵,鸦鹊弃枝河汉。

白发翁妪量举针,对水投,散如花灿。

鸳鸯同衾,凤凰合宿,琴琴瑟瑟姗姗。

中宵风立同天祝,若顺意,卿卿发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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