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曲从门缝窗牗飘出,掠过站在寝堂门边纨绮与二舍的肩,伴着树叶滴落,如村墟上的炊烟散在空中,绵长悠悠,令人安稳心神。

这样的琴声对于李承来说毫无作用,李慕带兵包围荒院,并不是件好事,重要的东西在里头,窦晋曾信誓旦旦的说此事能有九成,如今估计连一CD未必会有。

现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除了诗词歌赋,吟诗作画,你还会什么?真是乏善可陈。”李承在门边徘徊,对姜显荣的态度恶劣至极,。

姜显荣坐在上首的矮案边,案上一双纤纤如羊脂白玉的手覆在弦上,琴声骤然沉闷而止,四周静的仅能闻檐下雨落滴答。

姜显荣鬓边玉簪绒花,默然的望向门处,淡漠的丝毫瞧不出情绪,道:“郡王若嫌妾此地憋闷,可去别院。”

她姜显荣除了火上浇油,还能做何事?哪里有做为人妻子应有的德行?他真不明白当初李庸瞧上她哪点,整个就是木头美人,既不低头娇语,也不会帮夫助夫。

李承正要迈步而出,伸手欲要开门,姜显荣的且慢,令他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望向姜显荣,她身后的窗牗投进暗淡的光,仿佛往昔的傲然的光华都消失遁无,孤单卑微。

那瞬间,李承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那种情绪也仅是转瞬即逝。

“赶紧去与阿爹认错,将责任推于窦世子,莫要让二郎把事情捅到阿爹那儿,妾言尽于此。”姜显荣道。

她姜显荣竟然知道所有事件!一个女子都比他有见地。

李承作为男人的自尊彻底被贬的一无是处,将姜显荣的好意踩在脚下,语气更加淡漠,道:“事已至此,不劳郡王妃。”

是是是,是她姜显荣多管闲事,他李承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将她往坏处想,她就这么不招他待见吗?

也好,她姜显荣死心了,不再伺候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了。

姜显荣倏地笑了,酸涩难以言喻,道:“死生不复相见,此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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