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谢姨娘,你们不用为此费心,旧主要我明日去狱中我阿爹换出来,狱中森冷,孩子是断保不住的,不会拖累国公爷与世子的名声。”云雀说的可怜,目光却落在了李承的身上。
李庸没想到云雀会如此说,她的旧主不就是谢林春吗?
李承接上云雀的话,故意转移话题,将话锋转向谢林春,对谢氏道:“姨娘,非我对谢大娘子有私仇,你别看这小娘子仅八岁,心肠歹毒,她知道云雀怀有身孕,还要让其受苦,索性云雀愿意。”
李庸原是安稳的听着,不想此事却把谢林春扯进来,眉头不由微皱,对于谢府劫案最终他是知道的,谢家划拉了一批下人,云雀的祖母被杖毙,父亲投牢,姑母被撵出谢府,想不到云雀还是个孝女,李庸七岁成商国公,双亲早逝,最钦佩心存孝义之女,可惜了如此孝义女却偏是个卑贱的下人,倒是这谢家娘子小小年纪,太过阴毒,往后要成李慕的妻子,他的儿媳怎可如此狠辣。
云雀目光越过谢氏飘向李庸。
“将事情从实说”李庸浑厚的声线不容人怠慢
云雀将矛头都转向谢林春,她腹中骨肉,事件的轻重缓急也都往谢林春那侧倒了,如果她云雀孩儿不保,那谢家也别想和国公府攀亲。
“前些日子我去狱中看阿爹,见阿爹衣裳单薄,婢子要送些衣裳,牢头却不让我送,正巧旧主在府中养伤,我便求旧主放了我爹,她决意不放,要我以女换父。”云雀说时眼尾偏向李庸。
谢氏伺候李庸多年,知道李庸最厌恶不忠不孝,行止狠辣之人,这云雀这么一说,就是让李庸厌恶谢林春,她不仅在报复谢家,还踩在整个谢家的头上帮自己达到目的。
谢氏不闹不燥,小丫头翻不出她手掌心,侧头在李庸耳畔嘀咕,李庸觉得谢氏说的有理,内宅之中,最忌偏听偏信,旋即转身,问云雀道:“可有旁人在侧?”
云雀点点头,道:“二公子也在!”
云雀把李慕也扯进圈子,乱中取胜。
谢氏起身,行至门口,对外头的小厮吩咐了几声,便折回李庸跟前。
李承自身未清,又不愿常呆此地,对李庸道:“父亲,二郎自主请婚委实荒唐。”
自己的事都未摘清,还编排起自己的弟弟,
李庸闻言瞪了李承一眼,怒吼道:“有你荒唐?给我滚下去!大婚前不许在我跟前出现!”
李承心下长吁口气,留下的事就交给云雀了!他缓缓退出,原来卖蠢也能救自己于水火。
对于李承来说,面对李庸的怒意就是水火,自小李庸就对他格外严苛,对李慕却宽厚仁爱,他与他同是兄弟,一母所出,
李庸永远都有苛待他的理由,美其名曰,承袭爵位,德艺双修,却忘了,他李承长大了,有了男儿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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