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治猛的站起了身,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夏季,一脸的难以相信。

她的话字字诛心,让他心痛如绞,也像一根根淬着无情毒药的银针,针针见血封喉,而他却没有丝毫可以抵挡的办法,只能丢盔弃甲。

但他却不想就此倒下,甚至望风而逃。

如果夏季是一朵只开在荆棘里的花,他会毫不犹豫的化作荆棘,只愿能看到她娇媚出尘的笑脸。

人天生就不可能只爱一个人,无奈上天却让我遇到了你,从此以后,我的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你。

泄治眼神变得炽热起来,眼前的夏季像是水中花月,虽然遥不可及,但她以为这样就能击退他吗,他对是夏季志在必得。

“季儿,”泄治又笑了起来,带着一些苦涩的不甘心,坚决的说道:“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要骗就让你骗吧,我不会再去计较。”

他顿住了口,把夏季腮边又垂了下来的刘海捋到了她的耳后,一脸宠溺的讨好着夏季说道:“但你可不可以这辈子就只骗我一个人……”

夏季却一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并不理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泄治的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他勉强笑道:“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你的身体才好,不要因为我又伤了身。”

终于回过神来的夏季,看着泄治离开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却仍是从枕头下取出了南宣的那只簪子,小心的擦拭起来。

所有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记忆,又一次让夏季成长起来,她必须主动做些什么,而不是傻傻的把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南宣……你会怪我吗,如果我已经变了的话,我再也不会是当初那个只会默默的跟着你身后,怯懦无助的季儿了,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哪怕是用我自己做代价。

夏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就起身下了床,她打算去看看夏御叔。

这几日,府里的下人们在伺候她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夏御叔的病情。

据他们说,夏御叔常常会咳嗽不停,这些天因为秋风萧瑟,天气寒凉,他连屋子都出不了。

夏季换上了一身藕荷色锦衣,稍微画了些淡妆,显得气色好一些后,便走出了门。

她刚才一直在苦苦思索孔甯那句去郑国提亲的话的意思,终于让她醒悟到了,现在只有夏御叔能保护她。

只有夏御叔还活着,他们才不会太过放肆,对自己和南宣肆意欺凌。

只要夏御叔还活着,自己总能找到办法救出南宣来,然后再从长计议,毕竟夏御叔并不在意她和南宣在一起,不是吗。

经过花园的时候,她摘了几支秋雨海棠,这些海棠似乎从不懂人世间的悲欢离苦,依旧花开鲜艳,芳香扑鼻。

“御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夏季进了屋子,就见到夏御叔半躺在窗前的矮榻上,正看着窗外的潇潇翠竹,眉头紧锁。

夏御叔回头,见到夏季手中捧着一束海棠花朝他微笑着,看上去她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于是,眉头也舒展开来,含笑道:

“我也就这样了,要好不好的。今日你怎么过来看我了,你的身体才刚好,不要累着自己。”

夏季拿过一只瓷瓶,将秋雨海棠轻轻的放进去,拿到夏御叔的面前,笑道:

“在屋子里一个人躺着挺无聊的,就想出门走走,正好看到花园里这些海棠花开了,就带了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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