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宇文珀在干什么。”
“不行。”
“……”我挫败地捂脸,“行吧,滚回来待着。”
心念一动,倒挂着的玄九旋即化作一缕细细的黑烟,呲溜呲溜回到了我头上的凤凰木里。
在玄九这里吃了瘪,我也着实有些累了,于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天刚擦黑,初一驮着个大布包回来了,好好儿地把这北苑给收拾了一场,我有意搭把手,可是初一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瞧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笨手笨脚的,也没有坚持,一边葛优瘫去了。
反正我这回也是白莲花人设,得从生活的点滴做起,不能露馅。
一个时辰过去了,初一身手麻利地将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连门帘和窗帘都没有放过,沾了血的被褥更是扒了个干净。
又过了盏茶功夫,主仆二人才吃上了热乎饭。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虽然不是什么珍馐美食,不过手艺确实不错,对未雨染这副身体来说,清淡饮食比较合适。
深夜无眠,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
初一从厨房端来一小罐子,香甜的味道满屋子飘。
“小姐,喝完银耳汤吧!”
“嗯,放下吧,今儿晚上不用守夜了。”
“小姐!”初一一脸惊恐,差点打翻了手里的陶罐子。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初一是个听主子话的好同志,不像玄九那家伙,一股三回头地出了屋子,回偏房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王府的东苑是灯火通明。
桌案后的华服男子正闭眼假寐,倒是把堂前跪着的黑衣人给吓够呛,冷汗直冒。
“刘嬷嬷真的是这么说的?”
黑衣人听着从头顶处传来的冷音,重重点头,“回王爷,刘嬷嬷的确说她手上的伤是北苑地那位伤的。”
一边说着,他的心里也是一边犯着嘀咕。北苑的那位不是乐意使苦肉计等着王爷去看她吗,怎么就忍不住露出了尖牙?
“嗯。”
“那……要如何处置?”
“处置谁?”
“北……”黑衣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后脑勺仿佛刺上了一把冰锥,于是连忙改口道:“属下失言了!”
“下不为例。”
“遵命!”
第二日一大早,我推开门就看见庭院中的杂草已经被清除地得一干二净,土壤松动过的痕迹便知道是下了些种子。
这北苑在王府里就跟冷宫无异,府中的丫鬟仆人嫌少踏足,毕竟有许多失宠的美人妃子都是在这儿香消玉殒的,阴气笼罩。
“小姐怎生这么早就起来了?”初一的裙摆还别在腰间,洁白的底裤还沾着些许土粒。
“这庭前都种了些什么?”我走下台阶,在石桌前坐下。
“是小姐最喜欢的白芍。”
“你有心了。”我想,她大概是觉得我会在这里住上很久,翻身无望故而使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奴婢只求小姐能过得开心些,老夫人泉下有知,便也安心了。”初一颇为感慨。
我淡淡地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看两朵花就开心了?我又不是花痴。解铃还须系铃人,宇文珀才是治病的良药,要是没有他,别说未雨染不开心,我都不会开心。
正当时,初一瞧见两道鬼祟的人影正朝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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