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堡与黑龙关其他的建筑不同,却一眼便能看出那就是凤鸣堡。它占据了黑龙关最繁华的地带一半的地理位置,若说里面有个公园,都不为过,虽然比起皇宫要逊色一点,可那些商铺、酒楼、医馆、客栈环绕着它而开,只要想买的东西,出个家门就能采购到。它的门前立了两只栩栩如生的石雕凤凰,它们展翅欲飞。

“好壮观。”长情忍不住惊叹。

“这周围的店面几乎都是凤鸣堡旗下的,”贺儿旗说出了一句让长情下巴掉地的话,“就连黑龙关关主都要让他三分。”

门口的侍卫将长枪横在了他们面前,微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更不得妄议。”

“在下贺儿旗,麻烦二位通传堡主一声。”他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玉佩放在了侍卫手中。

侍卫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吹了一个长哨,一只信鸽环绕着飞来,他便将玉佩牢牢绑在了信鸽脚上。

长情一向不信任这些鸽子,万一被中途拦截了,又或者是……总之不太靠谱。长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轻声道:“凤鸣堡的鸽子不太一样。若这一只死了,另一只便会代替它,直至目标。”

“这么神奇?”长情面露欣喜地神色,惊喜出声。

贺儿旗奇怪地扭头看她,却见身后的二人说着悄悄话,有些不自在地又转了过去,背对着那二人。

“你若想养,我可以帮你找一些仙鸽。”长生柔声道。

“仙鸽有什么不同吗?”

“它们被仙罩所护,不会轻易被凡人所伤。”

长情虽然心动,可又想起自己不久便要走了,养了也不是她的了,便摇头,“不要了。”声音也跟着有些沮丧。

长生刚想再说什么,那鸽子又飞了回来,侍卫恭恭敬敬地将门打开,说了一声“请”,便领着三人往堡中走去。

凤鸣堡的布局极其怪异,他们的代步工具竟然是木筏,这里的陆地极少,大多是溪流与小河。岸上种了许多花草,有一些她也叫不出名字。六月的树木也郁郁葱葱地,时不时伴随着一阵蝉鸣。

这究竟是他们已经进了院子还是依旧在院外?

长情终于领悟到了贺儿旗方才话中的含义,难怪说她到了凤鸣堡就知道了。

长情不禁伸出双臂,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长叹道:“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真的好幸福啊。”

那个划水的侍卫不禁奇怪地扭头瞥了一眼长情,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竟将话说的这般露骨。扭头却只见那白衣书生静静看着那红衣女子,他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能见着面纱的一角随着风轻轻晃动。这个男人长得异常俊美,若不是见惯了主人那绝世容貌,怕也是要呆上一呆了。

他浅笑着转过了头,专心划桨,却听见那白衣书生说了一句:“喜欢的话我也送你一座这样的房子。”他笑意更浓了一些,此人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竟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这样堪比皇宫的房子岂是普通人说盖就又能盖得了的?

若是在现代,一个她爱的男人说要送她一套她喜爱的房子,她自是高兴的,说明这个男人也是有可能对她有些意思的想要给她一个家的。可是说这话的人是长生,他只是单纯的对他的员工好,更何况,这样的房子,他勾勾手指,就能在空旷的长安铺再盖出一座吧。

她摇头,“我不要。你送了我,也是只有我一个人,况且这房子有些太大了,适合多一些人一起生活。”她想起什么,略有些俏皮地问:“难道你想让我子子孙孙都住在这大房子中?”

长生望着她的眼睛,沉思了片刻,道:“若是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她便能留下来了吗?

她小声嘟囔道:“算了吧,都没有能与我创造子女的人。”

听闻那侍卫忍不住又瞧了一眼长情,却与那白衣书生的目光撞上了,寒冷,只有无限的冰冷,一股强大的压力在他周身袭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热腾腾的六月天里,他竟硬生生的一阵寒颤。他慌忙将木筏停稳,上岸,邀请着他们三人。

贺儿旗先上的岸,他转身看着长情,想去扶她上岸,这么想着,竟也做出了伸手的动作,等他意识过来时,自觉有些尴尬,可若是收回手又有些不甘心。

就这样僵持着,长生的手轻轻勾住了她的腰,一个跃身,二人皆到了岸上,长生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被夕阳拉出了一条条阴影映在了白皙的面庞上,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开口,道:“不牢你费心了。”明明是对着贺儿旗说的,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长情被他圈在怀里,面色微红,幸好有面纱遮掩,旁人也瞧不出她的异样。可长生离她最近,又有那么一双犀利的眼睛,他竟将手放在了她额头上,“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了?”语气很轻,声音很小,透露出一丝丝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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