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三口满脸得激动一叠声地询问,什么时候开始,需不需要要准备什么东西,外加连声地感谢。  易有歌草草应付了过去,将他们送回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剩下的三人杨老爷子不置可否,易爷爷若有所思,黎明月?嗯,继续当背景比较合适。狼头没心没肺地继续睡大觉。三个男人一狼N猫都很默契地不去打扰正在思考/懵逼中的她。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而且从头到脚都发虚。话好说,事儿难做。  夜晚,她在床上不停地翻身烙饼,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招魂或者说怎么糊弄冯家的父母,翻来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她有些不□□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去!“眼前悬空晃悠悠的两条腿是自己的吗?如此惊悚的一幕,让她被睡意侵扰的脑袋一下抬了起来,四下张望更是被吓得睡意全无瞬间清醒!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会坐在房顶上,而且还是坐在房檐上?她停下不停晃荡的双腿,确认这双大长腿是自己的没错!看看天上,再看看地下,也确实是自家的房顶,这个角度望过去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呢。  她晃晃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睡着的自己是怎么上到房顶的,难道是梦游?  “姐,姐姐!“脚底下传来声音。  她顺着叫声看去,脚下的院子里,黎明月向上蹦哒着跟自己招手。  “你怎么也醒了?“她边回答边找梯子,想要下去,不知怎得身形一晃,人已经站到了院子里。  两人被这玄幻的一幕惊得面对面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黎明月结结巴巴地问道:“姐……姐,你功……功夫这么好呢?“  易有歌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跺跺脚,脚踏实地的感觉不是假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做梦?你是怎么出来的?看到我怎么上房的吗?“  黎明月挠挠头,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是一团浆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醒来的时候就在院儿里了,一抬头,就见你在屋檐坐着呢,吓得我呀,生怕你掉下来!“  易有歌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点头。  黎明月:“那我们回去睡觉?”至于刚才她诡异的身法,选择性遗忘好了。身为特警,他被训练了这么多都做不到从3米多高的房梁上无声无息地下到地面,太可怕了。  易有歌上上下下打量他,盯得黎明月浑身发毛,这种看SB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易有歌忽然神秘一笑,他直觉不好,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就见女人右手一晃,朝着自己脸上刮来!他想闪却没闪开,眼睛一闭就要硬扛下这一巴掌!几秒过去,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就见易有歌盯着自个儿的手掌看个不停。他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小声问道:”姐,怎么了?不对,你为什么打我?“  易有歌有迷茫地抬头看他:““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黎明月:“我觉得哪儿都不对劲儿。”无缘无故打我更不对劲儿。  易有歌:“你觉得疼吗?”  黎明月摸摸脸,随后摇摇头:”不疼!”他突然两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地,退后了好几步,那意思分明是怕她再上手!  易有歌有些有好笑,开口解释:“我刚刚明明打到你了,你却不觉得疼,不觉得奇怪吗?”这种状态跟做梦不同,在梦里她似乎能接触到实物,甚至去世奶奶的灵体都能触碰到她。但现在她感觉自己很飘,似乎吸一口气就可以飞上天的感觉。  为了印证猜想,她伸手去拉黎明月,在他再次避开之前扣上了他的手腕,她的意料之中他的意料之外,明明应该交握的双手,就像空气一样,彼此穿透了过去!  虽然情况有些诡异,但两人一个是招魂师,一个研究佛教多年,遭遇灵异事件是日常,所以目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算镇定,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走到院子大门。  走在前面的黎明月绅士地伸手开门,意料之中,他的手径直从门把手上掠了过去。他反复握紧拳手又张开五指,两只手搓了又搓,终于确认自己的手是实心的,可实体的感觉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对于自身之外的所有物所有人来说,他现在都是一个虚体。  易有歌试着去碰触大门、墙壁等眼前能掉到的一切东西,但结论跟黎明月是一样的,触摸不到。  黎明月回头跟易有歌对视了一眼,下定决心狠狠闭上眼睛一头撞上了大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易家的大门外。紧挨着,易有歌也从门里钻了出来。  身体穿过实物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整个人穿透金属的时候,仿佛是穿过了一层冰冷的薄膜,整个人被冰的打个哆嗦,可哆嗦还没打完人就已经站在了外面。也许下次,可以试试从穿墙而过。只希望不要像崂山道士一样法术失灵一头撞在墙上。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还来不及进行交流,就看到巷子里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在他们眼前左晃晃右晃晃,明显在吸引他们的注意。  两人盯着明显有引诱意图的白影有些纠结,‘活生生’得阿飘啊,他们是跟上啊跟上啊还是跟上啊?  白影摇了半天,自觉意图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见那两人还在犹豫,于是不耐烦地地飘过来围着他们转了一圈之后向巷子口飘去。  这情况不跟上去不行了,易有歌忍住害怕硬着头皮跟在了白影的身后,黎明月见状也跟了上来。  离得近了才发现,白影是个穿白衣服得人,白发白衣,衣袍宽大,离地而行,飘飘如鬼,实际也确实是个鬼,否则不能解释这一系列的现象。  白影在前方走走停停地,引着他们走上了一条几米宽的石板路。易有歌不记得家的附近有这条路,夜色昏暗,她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心里有些不安,突然她心中一动就要回头。也许是她四下打量的小动作暴露了心思,白影虽在前头却像长了后视眼似的,在她要转身之际喝道:“莫回头!”  战战兢兢走路的两人被这一声吓得神经猛然一绷,再不敢生什么心思,专心赶路。  阴阳路一脚阴一脚阳,是介于阴间阳世的灰色地带。鬼差从这条路出地府入阳世收鬼,招魂师从这条路以生魂暂入地府办事。阴阳路虽不是黄泉路一入黄泉再不回头,但生魂在阴阳路走的是阳道,生魂回头会泄露阳气,干扰走在阴路上的阴魂与鬼差,混淆阴阳。  白影也就是容天,虽在前方引路但也密切关注身后两人的情况。今天阴阳路开,只是为了引易有歌上路,没想到买一送一,还夹带了一个。意外跟来的人一头佛光,满身正气原本应与地府无缘却阴差阳错上了阴阳路,跟地府沾上了因果,将来说不得跟自己有几分共事的缘份,而他身带佛光,现在且好好待他吧。  黎明月自知自己的到来是意外,小心地走在易有歌的身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带路的‘阿飘‘掂记上了。  两人浑浑噩噩跟着白影不知走了多久,晃惚之间视线突然清晰,只见一座高大的黑色牌坊立于路的尽头,牌坊正中蓝色为底黑色作字,上书“灵通之造”。  几人/鬼来到牌坊下面,容天一个转身之间换了一套装束,一头及地白发变成利落的现代平头,鬼气森森的惨白长袍成了白色修身款的时尚西装,遮掩了一路的样貌清晰的露了出来。  容天满意地对着惊讶的两人微一欠身,优雅的介绍自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容天,冥使容天,负责你与地府的相关的一切事务。”他冲着易有歌点点头,然后转向黎明月:“至于你……”  黎明月非常识趣地高举双手:“我知道,我是顺带的,今天的事儿我回去就忘,我保证不会向外传一个字。”关键是说了也没人会信,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易有歌对此鬼的身份已有了猜测,容天介绍完之后也自我介绍:“易有歌,我其他的信息我想您比我还要清楚。“用的是陈述句,又指指黎明月:”他是黎明月,我的朋友。“  容天微一欠身:“欢迎来到地府城煌殿!作为你的接引使,我代表自己还有我的上司牛使君也就是你上司的上司欢迎你,希望今后你能好好的完成任务。接下来就开始你的首次地府之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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