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放纵

第十一章 难得放纵　　“你真漂亮。”　　“同样的话给青儿也说过吧。”　　“是原来没有看到你。”　　“那就是说我比她漂亮？”　　“都漂亮。”　　“虚伪，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不知道。”　　“那你给我说句真话，得罪不了青儿。”　　“我怕得罪你。”　　“真智慧，也就是说我没她漂亮了。”　　“我没说。”　　“你已经说了。”　　“你也真智慧。”　　俩人都笑了。　　酒是魔鬼，酒是媒婆；酒壮色胆，酒壮贼胆。事情就是这样的突然。俩人在分别时竟然借着酒劲勾上了手，都很激动。　　甘青、郝春雨的又一次相遇，应该是邂逅。　　之所以俩人没有旧情复发，主要有这么几个缘由，近一年来的琐碎杂事就没有让郝春雨消停过，新闻策划、焦点新闻、纵深报道，一个战役接着一个战役，搞得焦头烂额的。郝春雨怎么也想不通，新闻怎么能策划呢？但现在各家媒体都搞新闻策划，比着导演新闻呢。教科书上说的，新闻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这怎么能去策划呢？妈的，乱套了。关于感情的事，说实话，与甘青的那一段□□，对郝春雨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准确地说他是掉进去了，但是他又屈从社会的压力没有勇气纳甘青为妻。喜欢甘青吗？抛去其他外加的东西，就人的本性而言，回答是绝对的！但一个名记娶犯人（尽管释放了、昭雪了）为妻，总是有悖于正常人的思维的，郝春雨又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尽管也有假正经的成分，但他绝对是要面子的。　　而在甘青这方面，理由很简单，给你机会了，但你不要我。再让她回过头来“拾”这份感情，着实很难。现在，甘青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她清醒地提醒自己，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当她看到郝春雨和甘果的眼神时，突然也就有了新的想法。　　2002年新年前夕，是郝春雨同学们相约聚会的日子。　　在这次聚会上有两条重要信息：一、林妹妹的“叔叔”转业到了地方，二、刘志英刘班长调到省厅工作了。　　这次变故，对班长来说意义重大，看似平调，还是副县，但到了机关，以后的机会也就多了。她这次倒没装假，特别感谢郝春雨，敬了几杯酒，她也陪喝了。班长这回提到甘青，都是赞许的语言，说人家女孩子真仗义，竟然能受冤枉、憋屈地在狱中度过两年多。班长还说了，还真是碰上她这个好管教，给那孩子了不少方便。　　呸！这人就是这样，本性不改，在夸别人时还不忘捎带上自己，真无耻！　　同学聚会，少不了开些荤玩笑，大家就都说郝春雨你可不能错过好时候啊，错过了，那可不是你怎么怎么女人的事，而是女人要嫌弃你了。长得精瘦的任克奇就痛说了他的血泪史，说他被众多女人欺负的经历，完了还讲了个有关男人的顺口溜，粗俗得不堪入耳。　　大家笑得喷饭。但这小子还没有收场，他说，实践雄辩地告诉男人：不用则废!你郝春雨还要这样继续抗旱下去，必将走到30岁的年龄60岁的功能的地步，下场会很惨的。　　这次聚会还有个明显的变化，就是没有男人再去明争暗斗地要护送林妹妹回家了，难道她已是到了“花不长留、姿色已逝”的窘境？　　同学聚会，都是务虚，说过白说，说过就忘。　　郝春雨还要踏踏实实地面对现实。借着酒劲和甘果的激情相拥，这在郝春雨看来那又是犯戒了，因为甘果是甘青的妹妹，而且人家有男朋友，咱不能欺了朋友妹，霸了别□□啊。　　但他也不能否认，他的心像猫抓一样，雄性激素撞击得厉害啊。　　他郝春雨也知道自己太无耻了，一会儿是姐姐，一会儿是妹妹，想把人家一家人都霸占全了？　　但这个事一直影响着他的思路，影响着他的工作。他已经静不下心了。　　农历春节前，甘青忙完社会交际的宴请、送礼后，精心准备了一次家宴，邀请的客人有：郝春雨、保安李胜军、保安田鹏、服务主管魏星星、财务主管安静（她在魏星星之后投奔甘青）、妹妹甘果。　　在这一干客人中，郝春雨算是重量级的，他肯定坐在首位，也就是鱼头酒的位置。　　菜很家常，也很可口。白酒、啤酒、红酒、饮料齐全，甘青建议说，一年了，大家都放松放松，喝点儿白酒吧！都同意。　　集体三杯过后，该喝鱼头酒了，当然是由郝春雨剪彩。甘青抢先喝了一杯酒说：“今天大家不要把他看成是大记者，嘿嘿，他也是人，不是神，我建议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叫他春哥好吗，他是咱们老大，长兄似父嘛。”　　好好好，大家应和。　　“只是□□哥这个称呼容易让人联想。”甘果笑得脸面就像花朵一样。　　“联想什么？”安静说。　　“□□。”魏星星终于大笑起来。　　本来刚开始时，像魏星星、安静还都有些紧张、拘谨，毕竟她俩的底子郝春雨是知道的，而且还采访过她们，从当时不平等的关系能演变到今天的平起平坐，已经是高看她们，呵呵，再要是开玩笑，这个跨度也太大了。但是，酒能解决这个问题，果然三杯下肚，胆就借来了。　　“哈哈哈，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甘青面对郝春雨，“那你说叫什么好？郝哥？雨哥？哪个顺口？”　　郝春雨觉得和这一帮朋友在一起很愉快。“称呼就是个符号，叫什么都成，包括□□。”　　哈哈哈……　　郝春雨就先喝了三杯大富大贵的鱼头酒，然后又和鱼尾的魏星星碰了四杯。　　一连七杯酒下肚，心烧得不得了。大家就说缓一缓，吃口菜。甘青说慢点来，尽管今天是不醉不罢休，但也不能让春哥早早地倒下，不然这桌酒宴就没有人把握大局了。　　兴奋起来后，郝春雨开始痛说他的醉酒史：“我一生醉过三次，猜猜，都是怎么醉的？”　　大家摇头。　　“三次都醉在美女杯下，哈哈哈。”郝春雨自嘲。　　“幸福！不过你离一辈子还很遥远。”甘青自饮了一杯。　　“看来今天也要……青儿，今天就饶了我吧！”　　“那得问问姑娘们，几位美女，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几个姑娘齐声喊。　　“看来你今天必须失身。”烧酒进肚，甘青也放肆了。　　“那我先喝完鱼头酒，这是我用酒换来的权利。”　　大家都同意。　　郝春雨夹了一个鱼眼放到甘青盘中：“高看一眼。”　　甘青：“喝几杯？”　　郝春雨：“自便，根据能力。”　　甘青喝下三杯：“咱能力差吗？”　　大家都说不差，很优秀。今天甘青是主动要把自己给灌多的。　　第二个眼夹给了保安李胜军：“我最崇拜军人，可惜此生遗憾啊。”　　李胜军用小杯量了6杯酒倒到大玻璃杯里，一饮而尽。真是军人风格不减啊。　　鱼背上有两个小翅膀，分别给了小安和小田，寓意快乐飞翔。习武之人小田也仿照李胜军喝了6杯。而小安说她不行，大家就起哄，让你的搭档喝，小田就分了小安3杯酒喝了。　　魏星星是鱼尾，就只剩甘果还没有享受鱼的待遇，她想她比不上姐姐被安排到“头版头条”，起码也是二条吧，但好像郝春雨把她忘了似的，要不就是不重视自己，再说了，即便是双胞胎也不能只享受那一个眼睛的一份礼吧，人家过儿童节双胞胎都是双份礼的，而且双胞胎也不算超生，国家的政策都这么宽松，怎么到你郝春雨这里了就严了。她刚准备自己倒酒喝，却被郝春雨及时按住了手。　　也许是喝了酒手发颤，也许是心里有鬼发虚，郝春雨用筷子夹鱼脸时，夹了半天才成功。当郝春雨把鱼脸的一部分放到甘果的盘中时，还没等到他说话，安静、魏星星就都先叫了起来：“唇齿相依，唇齿相依就是一家人，喝交杯酒！”　　甘果的脸就像憋足了劲的红牡丹花瓣，突然怒放开来。　　甘果一口气和郝春雨喝了6杯交杯酒，六六顺嘛。　　接下来从甘青开始，每个人轮流敬酒。这个程序完后就是自由发挥。　　首先魏星星来到郝春雨跟前：“尊敬的春哥，仔细看看我，我美吗？”　　“美！”　　“敬三陪三。”　　安静来了：“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　　“敬四陪四。”　　这样下去受不了啦，郝春雨要投降。　　“站直了别趴下，男人不能说受不了。”甘果给郝春雨打气。　　两个壮小伙子也分别来了。男人，同类好说话，每人只碰了三杯了事。　　甘青这个晚上老是自己主动喝酒，已经不少了，她和郝春雨也只是碰，没有敬，俩人舌头都有点硬了。倒是两个小伙子，喝得也少，也没有一点儿过分反应。　　郝春雨就发动大家：“不能把矛头老指向一个老汉，向年轻小伙子发起冲锋吧，美女们。”　　酒宴延续到深夜，郝春雨和四个女人都喝多了，只有两个保安还清醒，这可能是甘青事前有交代，他们就是为老板和老板的朋友服务的，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