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厂曾经是乐至的中流砥柱,但是老板喜欢赌博,被人下套,一三天豪赌输光所有资产,发不起员工工资,就携最后的钱财和老婆跑路。
到现在都没有抓回来,愤怒的员工把所有设备全都卖了抵押工资,还把水泥厂前前后后砸坏,如今已经成为荒废的死地,终日阴沉,只有小混混和流浪汉才会来此地聚集。
我趁黑溜进水泥厂中,水泥厂还是很大的,前后三间厂房还有一栋员工宿舍,找人比较困难。
我刚跳进来藏在草丛里面,前面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晃悠悠过来,身上有很重的酒味,走到我面前解开裤子拉链就撒尿。
趁他撒尿时,我把手枪取出来,我已经用过枪械,不再害怕这杀人利器。
等男人提好裤子往回走时,我从草地里面钻出来从后一把扼住他脖子,枪口顶住他后腰:“别说话。”
把他拖到草丛里面,用枪顶这他胸口。
“别杀我。”男人满面通红,肯定喝了不少,但还是被枪给醒了酒。
“方国栋在哪里?我妈在哪里?”
“在...在第三间厂房里面。别杀我。”
我得到想要的信息,一个手刀切在他脖子上把他打晕,要钻出去时,我又蹲下来,把男人的西装全部拖下来,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我穿上他的衣服丝毫不差,把包揉吧揉吧塞在墙缝里面,取出几张常用的灵符塞在口袋。
天罡剑体积比较大我也没拿,掩埋在土壤中。
把枪别在皮袋上面,抓起一把泥土在脸上揉了揉,然后站起来模仿酒醉的模样,一步一踱的往里面走。
“撒个尿去这么久你脸上怎么回事。”一个光头走上来问我。
“摔了一跤。”
“真能啊,撒尿都能摔跤,吃一嘴尿。快点,方老要论道了。”
这帮黑涩会还信道?
车间里面,因为电线老化,灯光呼暗呼明,我尽可能的低着头走路,他们倒也没发现我,水泥厂的车间通风性不错,前后三台巨大的排风扇贯通车间,地上只有一地的垃圾,墙体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钢筋。
最后一个房间,可能是以前干部的办公室,目前已经打扫的比较干净,放了几张沙发在里面。
屋内传来方国栋的声音:“信我者,得永生不死。”
原来是在发展自己的邪教徒。
邪教从古至今无论如何打压都不会消失,正因为人的贪心所制。
无论佛道,凡人供奉他们,是把供奉当做一场交易。我给了你香火,你必须要回报我。否者供奉就不对等。
可神佛有灵,渡的是善良之人。你贪官污吏江洋大盗,就算你重塑神佛金身,他也不会正眼看你。唯有邪神,渡恶不渡善,你给我钱,你要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就比如邪阿修罗,你给我血,我给你钱。
这是一场纯粹的交易。
光头领我进了房间,一个诺大的房间,盘膝坐这三十余黑涩会成员,方国栋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蛊惑这人心,告诉他们只要信奉自己,就可以获得钱权和女人,可以永生不死,可以治疗癌症。
每一次激动的讲话,都会获得成员热烈的掌声,这些人眼睛充满了炙热,活在了方国栋为他们编织的美好世界里面。
我站在最后面听这,他的话很有诱惑力,就算是我都隐约有些动摇。
趁这所有人都沉寂在幻想中时,我悄悄的摸出房间,蹲在墙角下面躲过玻璃窗,潜伏前进片刻我才直起身体,开始寻找老妈被关在什么地方。
一个门一个门的找,终于在右边第一扇门接近厕所的位置找到了老妈,她被绑在铁椅塞这一张白布,蓬头垢面十分狼狈,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在他旁边,有一个成员在抽烟,时不时看一下手表。
我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那个人慌了一下:“干什么?”
我说:“方老论道开始了。”
“我还要在这里看这她。”
“你去吧,我帮你盯这。”
那人脸上露出狂喜:“谢谢你啊老哥,我就去听道会了。”
他们狂热无比,虔诚的信奉方国栋,这也是我的好机会,等到那个人离开后,我马上蹲下来:“老妈,老妈。”
老妈睁开眼睛,一眼认出了我。
“嘘,我救你出去。”我把绳子解开,拉这老妈的手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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