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殿下平日待我们不薄,更何况那丫头也算是我们在宫外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怎么能丢下这件事不管呢。”小锯激动地对刘儒说道。

“唉,我们怎么管,那宫女不是说是陛下赐婚的吗?还有你真的以为殿下就没有所怀疑什么吗?不过殿下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早点睡吧,别自寻烦恼了,说不定那丫头早就偷着乐了。”

小锯和刘儒一清早到由校的寝室准备伺候他洗漱,未踏入房内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敲打声。“我们的殿下又开始了。”刘儒对小锯说道。

“殿下,您一起身就开始捣鼓这些木头,不觉得枯燥吗?”小锯瞧着由校又开始凿木偶便叨唠了起来。由校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没有回答小锯。

小锯和刘儒以往也经常见到由校做起木工来只是近日发生太多事,先是挺击案后来是刘淑女之死,如若平时定是为了兴趣但在小锯和刘儒的眼里当下的殿下好似在抒发近日累计的压力,才会埋头苦干。

“小妹,还不快起身。你忘了今日要去指挥使大人的府邸了吗?”琴松轻轻拍打着埙桓的闺门试图叫醒还在沉浸在睡梦里的埙桓。

“二哥,别敲了。我早就起身了,你好歹也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啊。”埙桓不耐烦地对门外的哥哥说道。

“父亲昨晚已经把你的衣裳都收拾好了,你还准备什么?”

“二哥,你别烦我了。你就在大堂等我就好了。”埙桓边应付她二哥一边收拾自己的物件,看看有什么是需要带上的。

好不容易把那烦人的二哥给劝开,埙桓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翻找那些物件了。埙桓拉开镜台下的抽屉,摆放的都是她视为珍宝的东西。一个是二哥送的泥人;一个是父亲送的埙;一个是娘亲临终前给她的破铜钱,穿铜钱的红线因为十日前自己被一个魁梧的男子给撞了,脱落了只剩那枚铜钱;最深处就是由校送的玉佩。每一件她都要带走,它们在埙桓的心目中代表不同的东西但却同样意义非凡一样重要。泥人是亲情;埙是期盼;铜钱是遗憾;玉佩是承诺。与其说她带走的是物品倒不如说她带走的是一份感情一份回忆,在新的环境能够睹物思人不至于太思念。

埙桓抚摸着由校的玉佩自言道:“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不过在嫁人前我定会找到你,让你履行诺言。”说完便把那些东西放在一个小巧的木盒里。拿着盒子放到父亲昨晚为她准备的包裹里,就走出闺房到大厅去和家人吃个道别宴。

虽说是道别宴,但除了菜肴丰富些就只有李遇春和他的一对儿女三人围在一桌。母亲在埙桓五岁就过世了,大哥也因为体弱多病未行冠礼就病故了。李家就只剩下李遇春,李琴松,李埙桓和几个打杂的仆人。“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埙桓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开心地对父亲说道。

“父亲知道你爱吃,一早就下厨弄这些。”琴松一脸羡慕地对小妹说道但嘴上就是不愿承自己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了,家里以后就只剩下两个大男人了也少个能拌嘴的人,不免感到冷清。

“谢谢父亲。”埙桓心存感激和不舍地对父亲说道。“又不是不能回来看望父亲,搞得好像不会再见似的。多吃点。”说完李遇春便把一块最为多肉多汁的鸡腿放到埙桓的碗里。埙桓见到父亲此举不知该说些什么,琴松打破了沉默说道:“是呀,你还是能够回来看望我们的。二哥把我的鸡腿也给你,免得半路上饿肚子。”

“二哥。”埙桓带走微颤的声音说道。

“好了好了,再磨磨唧唧就不用吃了。”琴松故作不耐烦地对埙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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