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面面相觑,要么站在院子里,要么坐在房子里,皆是搞不清楚状况,倒是沈清莲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沈梨的身上,满是探究意味。
沈梨抿了抿唇,神色淡然。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听到上房有了动静,沈老爷子似乎满色不改的送了那名道士出来,只是沈梨自然不会放过他眼角的凝重和沉思。
“言尽于此,还请沈老爷子您三思而后行。”那道士笑着告辞,衣袂翩然,捋着胡子打不走出来沈家的门,也不回头,只是朝着村外而去,任凭别人怎么请也只是摆手摇头了。
沈梨将握紧的拳头送了开来,相信一个陌生人纵然冒险,但她也明白这类人要想混口饭吃必定有着自己的声望,不会随意砸自己招牌的。
看着沈老爷子面色渐沉,缓步踱进了上房的屋子,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倒是沈清杏眉眼之中带出了什么来,被自己匆匆拉回了西厢房的屋子。
“这事真的能成?”沈清杏轻轻开口,指了指上房的位置:“咱爷咋啥都没说那?”
“能不能成我们等着看就是了,二姐你不要担心,就算咱爷不愿意松口,咱们还有后招呢……”
“那就好,十两银子要是打了水漂,爹和娘知道了,指不定要扒了你和我的皮。”沈清杏吐了吐舌头:“你快说说,还有什么后招?”
沈梨笑了笑,捏着小手往院子里看了看:“咱爷最看重的就是大房,大伯娘这次病了,就已经算是与三房相冲的最好的理由了,如果大伯出了什么事,咱爷可不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沈清杏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你找来道士就是为了制造三房和大房运道相冲的事实,如此一来,他互子心切,就不会考虑太多的事情了……”
沈梨点了点头:“咱爷看起来是一个清正无比的人,其实心里可糊涂了,又护短,对大房寄予着厚望,咱大伯已是县官了,要是相冲,不但阻了运势,很可能还会出一些预料不到的灾祸。”
“可是大伯……”
“你忘了大伯对爹娘的冷言冷语了?还有之前对三房的低视和使唤……这些不说,大伯做官一定不是什么好官,你看看他肚肥脸圆得样子,一定就是搜刮民脂换来的,一点苦头而已,就算是为民出了一口恶气。”
沈梨向来都不是什么好惹得人,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白莲花,她对沈文德没有好感,自然不会因为无稽之谈的亲情而绊脚。
沈清杏听罢也重重点头:“我听青竹说低阶官员若是廉洁,不过是尚且穿暖果腹,你看大伯家绫罗绸缎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的。”
沈梨点点头,自己没有想着要怎么办,无非是放点引起肚子不适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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