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祺愣在了原地。

京城里传的是常家六小姐?

那日春宴上,虽说西骅使团看清了自己,可是上位的皇帝、旁位的大臣们,想必都是看不真切的。而从头到尾,爹爹的确只说了是“常家的女儿”,并没有点名是哪一位女儿。

这话的确可以信以为真。

只是为什么呢?

那日赏赐还都摆在前厅,说明并不是惹了祸。那为何要说是六姐姐献的舞呢?

加上爹爹把自己关了禁闭,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昱祺心里满是疑惑。

正在想时,嬷嬷通传,说陈策荔来了府上,要小姐过去一叙。

临出门前,昱祺小声对辰音吩咐:

“去查清六姐姐说的话。”

辰音领命退下,昱祺整了整衣服,带着莹罗走向了前厅。

昱祺到的时候,陈策荔已等了许久,大概是跟郡主久了,行事极有分寸。等了半晌也不见任何急色,只是端坐在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厅的匾。

“品重民仪”四字高悬,虽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手笔,却是挂在这宅子里很久了。看得出行云流水般潇洒,又遒劲有力,字旁还雕了一圈松柏苍翠,整幅牌匾自有股气势。

“荔姐姐。”

昱祺还记得陈策荔不喜欢自己,有些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陈策荔闻言,将眼神收回。

“母亲听闻五小姐摔伤了,命我来送这药膏。”

昱祺伸手接下,是一个小小的白瓷瓶。瓶上绘着一支长长的柳枝,瓶身被打磨地十分光滑。只需一摸,便是是名贵的药膏。

“祺儿代五姐姐谢过姨母了。”

这时,丫鬟端着昱祺的茶走进了屋子,昱祺的余光却看到,陈策荔的茶杯只剩个底,正准备要丫鬟续上,一抬头便看到陈策荔的眼神。

浓眉上挑,眼神里似有深意。

心下一动。

“荔姐姐想必不爱喝这花茶,去取小种普洱红来。”

陈策荔目光一闪,看着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嘴角微微扬了扬:

“郡主看人确比我准,果然是个机敏的丫头。”

“荔姐姐要说何事?”

昱祺总觉得陈策荔这次来,是有事要讲。又要屏退丫鬟们,总不至于就为了送瓶药膏吧。别说陈臻本就不喜欢五姐姐,她陈策荔对陈府都不甚在意。

加上刚刚六姐姐那句话还没弄明白,又不知道陈策荔要搞什么名堂。

昱祺想的头都要大了,语气带了丝丝不耐烦。

“如今京城里传的最紧的是何事?”

昱祺皱了皱眉。

“京中?那不就是郡主的婚事?”

陈策荔冷笑一声,手上把玩着那杯空荡荡的茶:

“果然是被关了禁闭的人啊。”

昱祺挺了挺腰。

“到底什么事?”

“你可知那日春宴后,圣心大畅,有意将替郡主作舞之人,指给太子做侧妃?”

太子?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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