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都只能这样了,她看看流着鲜血的右手,起身独自往住所走去。

“站住。”颇为狼狈的老妈妈从桌子底下爬出,理理头发。“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不然呢?”芸雅偏一偏头。

“你当初只说让我做做样子帮你个忙,我看在你也名扬在外的份儿上答应了你。可你如今,给老娘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你说,你要怎么赔偿。”老妈妈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呵,你说吧,要我怎么赔偿。”芸雅冷笑,手腕传来阵阵疼痛,她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好说。你方才也看到了,你的身价有多高。”老妈妈捂嘴偷笑。

“不可能,除非我死。”芸雅胃里一阵难受。

“那就拿银子来,你以为老娘在这京城是白混的吗?”老妈妈瞬间变脸。

“多少。”

“一万两白银。”老妈妈得意地坐下。

“一万两?你莫要得寸进尺。”怒从心来,她哪里有得一万两?这不是敲诈吗!手腕的痛感愈加强烈。

“拿不出来,今个你就别想离开。”

“好。”她垂下眼眸,有气无力“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去筹措,这么一大笔银子,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

“那老娘就宽限你几天。”老妈妈揪了一个小厮出来,“这几天给我跟着她,别让她跑了。”

“你放心,我芸雅还懂得几分为人之道。”芸雅的面色愈发苍白,“老妈妈,还请派一辆马车将我送回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见到活的我。”

“好。”老妈妈扭动着腰肢上了楼,还不忘吩咐藏起来的几个小厮,“把场子给我收拾干净喽,不然,有你们好看。”

“姑娘,你怎的带了一身伤回来,我去叫大夫。”芸雅怕赵尹察觉,便没有带翠翘前去花楼,那小厮守在门外。

芸雅一入门便跌坐在地上,她终于哭了出来。她看着自己的手,刺眼的刀伤,“你现在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样全身而退。”

她在地上艰难地爬行,汗珠从她的额间滚落,她停下喘口气,又继续向前爬着,爬到琴边,她停下,注视着它良久。这是她喜欢的一把琴,“啊——”,她闭着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琴从案几上扫下,琴的边边角角磕掉了漆。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请大夫回来的翠翘看到这一幕哭喊着朝芸雅跑来。芸雅撑不住了,昏死过去。“姑娘,姑娘。”翠翘呼唤着她,“大夫,你倒是快来看看呀。”

“好。”大夫走近,先为芸雅处理了刀伤,又为她把把脉,写下了药方。

“谢谢大夫。”翠翘拿了药方正欲把大夫送走,大夫却欲言又止。“您可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这......”大夫思酌着该怎么开口,向地上的琴看一眼,“你家姑娘可是喜爱弹琴?”

“正是。”翠翘听此有些不安。

“哎,那你家姑娘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弹琴了,这一刀伤到了筋骨,就算是写字也需好好调养一番方可。”

“这,这万万不能。大夫,你可还有医治的法子?”翠翘知觉晕眩,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大夫只摇摇头,“可惜了。”

此时的赵尹已回到王府,将醉酒的娴儿抱下马车。“飞鹰,你去查查,今晚这拨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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