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至内院厅里分头落座,老管家张利息端上茶来放在几人面前案几上。张利息与老婆王妈都乃本县人,在司徒家待了多年,为人倒也老实本分。
司徒发新喝了口酒清清嗓子,刚欲开口却见夫人宋小娥自后面转了出来,唬得他急忙用袖子盖住了酒壶。
“我等在谈论公事,夫人你回避为好。”司徒发新道。
宋小娥向白太黑微微点头笑了下,然后对司徒发新道:“别藏了,我都瞧到你那酒壶了。这个马安泰到底是个见义勇为的义士,还是为非作歹的贼人?我对此很感兴趣,我只听不语,可以么?”
“好吧,城城,快扶你娘坐下。”司徒发新道。
自宋小娥进房起,唐梦银一直低着头不敢望她。忽听得一声冷哼自对面传来,抬头瞧去,竟是宋小娥拿一双凌厉的眼睛在瞪自己,他登时浑身如坠冰窖,慌忙低下头去,暗道:“我哪里又得罪她了?”
“各自说下对此案的见解吧!老白,你先来。”司徒发新道。
“仵作验尸有何发现?”白太黑问。
“重物击伤头颅不治身亡,生前确有被人奸污的迹象。”司徒发新答道。
“有罪,此事系马安泰所为。”白太黑道。
“依据何来?”
“这种当场行凶被抓的案子哪还要什么依据?张月与赵风亲眼所见马安泰行凶,那张王氏死前所指也系马安泰。”白太黑答道。
“张月,你有何见解?”司徒发新扭头问。
“小人同意县丞大人所言。”张月站起来躬身答道。
“唐梦银,按说你不应在此处听我等商议案情,但念在你与……你父与白县丞相识份上,破例许你加入,且讲一下你对本案的见解。”司徒发新对唐梦银道。
“一个刀笔小吏懂得什么?”坐在一旁的宋小娥忽然开口。
“夫人勿多言,我等在商议案情。”司徒发新道。
一声怒哼之后,唐梦银感觉好似有无数把小箭自宋小娥眼中射出漫天飞舞向自己而来。
“唐梦银,说说你对此案的见解。”司徒发新催道。
“是。”唐梦银立刻站起来施了一礼,“小人也曾站在马安泰的位置替他开解过,想证明此事非他所为!”
“结果如何?”司徒发新问。
“回大人,解不开。”
“嗯,如此说来你与白县丞及张月的想法是一致的?”
“是的,大人。”唐梦银答道。
“爹爹,我觉得有诸多疑点,未必就是马安泰所为。”站在宋小娥身后的司徒城城忽然开口道。
“有也不许说,不对,你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速速回房绣花去。”司徒发新斥道。
“呵呵,你让她说说嘛!”白太黑道。
司徒发新微一沉吟,道:“有何话速讲?”
“我观马安泰对他亡妻一片深情,女儿觉得他不似坏人。”司徒城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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