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吗？”副驾驶上的人递过一包拆开的烟盒。
“……”
我这才刚感叹职业军人的素养，你就给我来这一句？
文山摆了摆手，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袖章好像没有给出足够的压力啊……
“可别到公爵面前打小报告啊，长官？”见文山不吸烟，宁鸣自己点上了一支，笑着说道。
文山看了一眼宁鸣的肩膀，蓝色一道杠，是伯爵。
“宁鸣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
如果听不出宁鸣语气中的满不在乎，那文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前线的军人天生会对来自帝国内部的军官报以轻视，文山可以理解。
“不不不，很在意，很在意。”
宁鸣连续说了两遍很在意，至于他的在意到底是在意文山的这个小报告可能会对自己带来的影响，还是在意文山打小报告的这个行为，就不好说了。
“是吗？我倒是不怎么在意。”
这同样是双关语，不在意什么？是不在意宁鸣的行为，还是不在意宁鸣的威胁？
宁鸣沉默着吸烟，没有回话。
“前线不允许吸烟？我不记得有这个规定。”文杉恰到好处的发问。
“的确没有，只是公爵不吸烟，我们自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吸烟。”
“明白了。”文杉点点头。
烟草在前线就和纯净水和食物一样重要，不吸烟的军人非常少见。文杉还是第一次了解到侯廉公的这些小习性。
“初来乍到，希望宁鸣伯多多关照。”
“当不起当不起，你可是我见过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的带两个袖章的人。”
两个人握了握手，这才算是真正认识了。
文杉的手很凉，很滑，宁鸣在心里疑惑了一下，这不像是一个军人的手，倒像是个女人的，要是肤色再白一点，宁鸣保不准自己会认错。
悄悄地从后视镜看了一下——笔挺的上身，双腿自然叉开，双手放在膝盖上，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标准的军姿，没有半分扭捏之气。
宁鸣在心里暗笑，果然是在前线待久了，潜意识里都在想着女人啊……
车在联合参谋部的大楼前停下，宁鸣带着文杉上了电梯。
要进入公爵办公室，首先要经过近卫的检查，即便有着宁鸣这个秘书的存在，但近卫还是认认真真的执行了这个程序。
宁鸣先敲了敲门，在听到门后深沉的声音后，推开了门。
房间里是一名中年军人，肩上的金色一道杠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长官！”文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来了啊，辛苦了，坐吧。”侯廉公笑着伸手，示意文杉坐下。
侯廉公一向严肃，很少露出笑容，此时的反应无疑说明文杉很得他的喜爱，宁鸣在心里掂量了一下。
“宁鸣啊，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个小朋友有点话要说。”
宁鸣敬了军礼，离开办公室。
小朋友？看来是名门之后啊，宁鸣笑了笑，笑容中有点不明不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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