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遇到了救星,好歹这衙门有个熟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毅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这已经是大半夜了,也不见刚才的那位缁衣捕头老张头再出现。
缁衣捕头是衙门中资历最深、办案能力最强的捕快,是众位捕快的领导人,他能够认识徐毅想必也是这浑小子以前做了好多烂事,这才让人印象深刻,交情肯定是没有的。
听说这明代衙门的捕快一年的工资只有六七两银子折合人民币也就三千九百六十元的样子,而且这些工资是由衙门发放而不是国家,所以衙门的财政收入很大程度的和捕快工资挂上了钩。
凭这几千块钱要想养活一家三四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了李阳说的什么保护费之类的灰色收入。徐毅知道这王强将自己绑来无非是想从娘的身上榨取些“辛苦费”,好一个不良人啊......
还没听见公鸡打鸣,隔着几道门徐毅远远的就听见了王强等人的“欢笑声”,看来是赌钱败光了银子,这才不等天亮就要来“办公”了。
冰冷的牢门被王强打开了,手里还握着一根拇指粗细的藤鞭来回拉扯着“啪啪”作响。
“看不出来昨天你小子竟然还有些力道,竟敢对你王捕爷动粗,现在落到了捕爷手里,也让你爽上一爽”王强亮开了鞭子就朝徐毅身上打来。
虽说平日里的特种训练要比这挨鞭子打还要辛苦,可辛苦是辛苦,这鞭子打在身上那叫做痛苦,短暂而又尖锐的抽痛感渗透着徐毅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神经,痛彻心扉。
徐毅身上的那件本就烂着破洞的衣裳经这么一抽打全部成了一条条的带子,染着破皮而出的血液和痛出来的汗水紧巴巴的贴在腥红的伤口上,腌得徐毅更加的灼痛烧心。
许是打得累了,王强将那根沾着血的鞭子扔到了小跟班儿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去喝口水歇会儿,你接着打”。
徐毅一看这小跟班便是先前牵着自己回衙门的那人,瞧着身板儿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力道可一点儿也不必王强小,疼得徐毅龇牙咧嘴,眉毛眼睛都快搓到一块儿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小跟班儿也累了,将鞭子一把扔在地上,喘着大气抱怨道:“王头,能用棍子打吗?这鞭子挥起来实在是累的要命......”。
“你这糊涂蛋懂什么?棍子打死了人可就不值当了,我还得留着他弄些钱花呢!”王强提着个水壶走进来,拍了小跟班一脑瓜子。
......
“啊......!”徐毅一个大惊清醒过来,原来刚才趁着小跟班休息他已经痛得昏过去了,好在这王强没给脸上泼开水,不然这英俊神武的兵哥哥可要破相了。
“你小子骨头够硬啊,我王强干捕快好些年,你是唯一一个换了人打晕过去也不求饶的,不过爷爷我有的是手段!”王强扔掉了水壶,吩咐道:“鞭子给我,我还就不信你不求饶!”。
徐毅吹了口粘在嘴角的鬓发,翻着白眼像饿狼一样狠狠的盯着王强,这是一个特种兵的忍无可忍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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