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过敏秦遇晕倒,破庙之外意外横生。
夜风轻抚,明朗的月色透过宫殿的屋檐,施施然地洒在松软的土地上,暗影中,秦遇浮动的衣袖带着几分柔和几分清美。
其对面,立着一位容貌极其美艳的少年,月光浅淡,公子墨浓。然而,在秦遇的眼中,与之气质类似的妖尊却比其好上千倍万倍,妖冶有度,气质无双,这是独属于候渊一个人的,别人用尽一生也难以修成和模仿的。
而这位少年···妖艳的有些过分了。
鼻尖浮动的,是玫瑰少年特有的花香。花香浓郁而又弥漫,秦遇不得不暗暗祭出法术,堵住自己的鼻子。就在前一刻,少年还在秦遇的耳边装模作样媚声魅语的威胁,而现在,他却是铁青着脸,站在秦遇的对面严阵以待。
秦遇喜爱美人,是恰如其分的喜爱,她的眼光很挑很刁钻,并不是什么人随便勾引勾引就芳心大动,晕头转向的。再说,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刻,秦遇关注的点更多放在幕后黑手的身上,那可是调动了挖地鼠和大嘴怪两大难缠怪的高人,秦遇不得不猜测提防。
风火雷电间,许多的猜测如热浪般瞬间滚过秦遇的脑海,将秦遇的思绪烧成胶状。风王,灵王甚至是小龙王,都没有逃过秦遇的怀疑,只是,这三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灵怪,在妖界的那段时间以及传闻之中,秦遇还真没有听说过,除此本身的灵怪之外,他们还过血了其他的灵怪。
自古以来,灵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没有谁规定同一个人不能过血两个灵怪甚至更多灵怪的。在妖界,只要够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是可以做到的。当然,得有人有胆子去抓住,并幸运的得到,除此之外也得有命享福才行。
这么多年,有太多太多的妖师奋不顾身的去尝试这件事情,从道低到道高,从无名到有名,五花八门,形形色色。但是,老天从来不怜悯世人,结局也从来没有过例外···他们都为这项伟大的事业而光荣的献身了。
妖界的先人们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青天白骨,堆积成山。而妖界的后人们却又怀着炙热的心脏,成群结队的前赴后继的去尝试。这种尝试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人们对力量的渴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这个极点又促成了一个十分鲜活却又十分残忍的时代。
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注定被吞噬被践踏,每个人都在拼搏,每个人都在拼命。人界的皇权富贵,仙界的法力至尊,妖界的独裁专贵,当真是剑柄和权柄齐飞,法力和势力共存。
虽说如此,但是妖界仍然没有一个一人过血两个灵怪的成功案例。
由此,秦遇暂时将妖界三王踢出怀疑的范围。没有了三王,妖界还有很多显山不露水的法力顶级的妖师。秦遇不记得是否得罪过其中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一定要害自己的小命。思绪繁杂而混乱,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梳理所有脉络,看清某些潜在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从进到两行山开始,秦遇便一直处于这种混乱状态,由什么都不知道,到了解了一些,再到迷惘无助,这仿佛是一个带有循环功能的怪圈,而秦遇从一开始便处于圈中,盲目的跟着它的步伐,虽然在走,却无法离开。
这种感觉,在看到大嘴怪之后便更加强烈了一些,她觉得,有一股力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左右着她,好像她走过的路都是被别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一步一步,从未遗落过。这种被人监视和控制的感觉,让秦遇发胀的头脑更加的混乱,她几乎压制不住自己体内就翻滚涌动的血液,让暴力和无知接管自己的理智和敏锐。
现在还不行,秦遇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迷失。
她握紧泽生,仍由冰凉的寒气涌入体内,泽生急切的鸣动,带着秦遇的手腕一起动了起来。
外界的干扰让秦遇迷蒙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她握住拳头,利用尖锐的指甲不断的重复的刺痛掌心的神经,终于,在微风轻轻吹拂间,她睁开眼眸,彻底醒了过来。
眼前之景瞬息骤变,此处没有宫殿,没有月色,更没有玫瑰少年和浓郁的花香,有的只是一片寂静的空间,和几乎残破倒塌的庙门。
秦遇握紧泽生,轻抚其剑身以示安慰,在她迷糊的这段时间,泽生应该吓坏了吧。
别怕!她对着泽生轻声道:“别怕!”
秦遇一边打量着破庙,一边站起身来,她记得迷糊之前自己正在和玫瑰少年说话,然后,少年突然临近她,她一掌一拳抡过去,轰他个满鼻流血,随即,空气中花香弥漫,不一会便浓郁到极致,秦遇虽有防备,却还是被其熏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花粉过敏什么的最讨人厌了。尴尬的是别人的花粉过敏只是鼻子痒打喷嚏,而秦遇是十分干脆的直接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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