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妹妹,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来,你把袄子脱了。我给你补好后,我就回去了!”
小表姐这次只哭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心里难受,过不去这个坎儿。我猜,她这会儿肯定就想离开。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奶奶借个针来!”说着,江静竹就往外走。
进了屋,江静竹直接往后院走,边走边大声叫道,“奶,你在哪儿?我来借根针!”
“我在灶屋里!”这回,周奶奶那苍老的声音应了她。
江静竹哦了一声,就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就见周奶奶还在慢慢吃着饭,“奶,凉了吧?我刚送来时你不在,去哪儿了?”
“哦,我去上厕所了。这是你拿来的呀,咋乱花钱?你要针?”
“嗯,我小表姐来了,帮我把身上这袄子补补,我没针,问您借个!”
“在屋里床头那个簸箕里,你自己去找!”
江静竹听了便应了声好,自己去屋里找。
“奶,我找到了,用了就还你啊!”不多时,她熟门熟路的找到针,江静竹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
“嗨,还什么还,一根针,晚点我去给你买一包针回来,再买点线。行了,你去忙吧!”
江静竹走到门口时,听到周奶奶的话,就回头哦了一声。
回到屋里关上门,江静竹脱下身上的大衣、袄子。
小表姐接过袄子、针线,便飞针走线起来。她披着大衣蹲在炉子旁边,看着小表姐做活。
这袄子上的大口子,应该是那天他们打架时,她被祸及央池弄出来的。
看小表姐做针线活的认真样,那小脸绷得紧紧的,飞针走线,针线脚走得又直又快。
或许是她长年有病,小脸不大,有我两个手掌大,瘦得脸颊高鼓着。她的脸色腊黄,唇瓣苍白无色,只有那对大眼睛有些灵性。
一条食指长的口子,在小表姐手里,不大会儿功夫便变成了一条细线。中途换了次线,只见她左右打了几个圈,再缝了几针。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就眼睁睁看着她飞针走线,这条细线,在她手里不一会的功夫,就便成一朵黑色的花。
看那垂下来的细细花瓣,有点像是菊花!
呃,黑菊花!
这心思,当真是……灵巧啊!
想不佩服她都不行!
“表姐,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啥时候有空教教我呗!”
小表姐拿着针尖拨了拨花瓣,不甚在意的说道:“这个口子有点大,不缝点东西上去,看着就像一条蜈蚣,难看得紧。这线不多,只能这样将就下!你快穿上吧,别冷着了!”
说着说着,眼泪花又在她眼眶里打转!
江静竹一看,立即暗中直砸舌,我的乖乖,这真是,说哭就哭,说掉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整个人好似水做的人儿般。
看她又哭了,江静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事吧,是我舅舅舅妈做事不地道,吃像太难看。可是,老一辈的事情,与小辈们没关系。
唉,看来,这事儿只能等时间来抚平她的心吧!
江静竹一边飞快的穿袄子,一边再接再厉的柔声又劝,“姐你别哭啊,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家的事。大人的事,与咱们没关系。你想开些吧!”
话,也只能这么对她说了,再说多的,我也不知怎么劝。
木办法,谁叫我嘴笨!
她低头又哭了一会儿,止了哭后便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向外走去。江静竹一看不对,急忙伸手扯住她,“姐啊,你这是去哪儿?”
“我,我回去!”
“回去?回去就把肉带回去呀!你不带,我这儿也做不了饭,咋办?”
听她这么说,江静竹也不打算留她了,转身拿着肉与排骨追上她。
她死活不肯带走。
恐怕是觉得没脸,不好意思再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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