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以为扇子和福星闹了矛盾,待要转头,只见扇子“噌”一声飞到她斜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吐出一团炎火,火光闪了闪,桌上的玉面桃花扇就烧成灰渣。

经过秘境无数次烤鸡烤鱼的战斗,扇子控火能力愈发精准,桌子丁点未被烧到。

江月白眨眨眼,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啊——”

高亢的叫声似要掀翻屋顶直冲云霄,好在布的结界有隔音作用,不然整条街的人都要被惊动了。少叔墨摇摇头,极有先见之明地捂住双耳。

江月白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罪魁祸首噼里啪啦开骂:“江小扇你个败家死扇子,老娘两百七十块灵石买的扇子,两百七十块灵石啊,全化为灰烬了!让你别随地吐火,你倒开始随意烧起老娘的东西来了,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扇子扭来扭去,好似一尾灵巧的鱼儿从她手中钻了出去,飞到高高的地方,锵锵鸣叫。

江月白在心里听到一个软糯的不辩男女的娃娃音委屈地控诉着:“江江是坏人,说什么为我好,才把我关在小黑袋不让我出来,其实是想找别的扇子,现在还为了那臭扇子骂我,始乱终弃,无情无义,负心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月白额头的青筋劈啪啪响,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她手指着扇子怒道:“江小扇,你给我下来!”

扇子在空中跳几跳,娃娃音又响起:“下去江江要揍我,我不下去。”

俩人对峙一会,江月白气得用法术甩出藤条去困扇子,扇子滋溜一下往旁边闪去,藤条立马紧追而上,双方猫追老鼠般追逐着。江月白顾忌这里是客栈,出手束手束脚,死活都没有拿住扇子,最后那一股气也散得差不多。

江月白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几口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慢慢啜着,在脑海里同少叔墨说道:“以往我虽能明白扇子的凤鸣,但今次却真切地听到有声音在我心里说话,这是什么原因?”

少叔墨回道:“这是个好现象,说明器灵成长了。”

江月白叹口气:“这成长真是……”语气颇为一言难尽。

少叔墨难得调侃道:“正常,物肖其主嘛。”

难道真是她的教育方法方式出了问题?

江月白转头看了眼乖乖睡在一边的福星,觉得肯定是因为扇子不是个完整的器灵,脑子没发育完全。

扇子见她一言不发地喝茶,磨磨蹭蹭地飞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站在桌子上见她没反应,迈着扇子步挪过去,从江月白的手上挪到肩上,哪知对方依旧不理不睬,扇子急了,扑到她的脸上猛蹭。

软糯的声音哭哭唧唧道:“呜呜呜呜……江江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你说我我们说伙伴是家人的。江江就算你以后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我也不说你是负心汉了,你别丢下我……”

听前半句江月白心里有点小酸涩,扇子什么都不懂,和不知事的幼童一般,她反省自己应该更有耐心些,好好教导它,后头越听越无语,忍不住拧着扇子道:“什么朝三暮四、三妻四妾,好的不学尽学些浑话。”

知她不生气了,扇子在她手中蹭了蹭,无辜道:“可是江江你看的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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