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戏唱得江月白自己珠泪滚滚,想当初跟着婆婆学戏时,都没有唱得如此情真意切,她擦了擦眼角,勾起唇轻声道:“这一段唱婆婆应该能满意了。”

之后的返程,一路无言。

回到树下,江月白把鸡蛋壳倒扣着套在凤羽扇上,跟把撑开的小伞似的,还一跳一跳的,她笑嘻嘻道:“新造型不错!扇子你带着碗先上去,我随后就到。这蛋壳我喝水还要用,你可别弄破了哦。”

凤羽扇听话地摇了摇顶上的大碗,晃晃悠悠地飞起来。

她撸起袖子,抓着树皮紧跟着爬上去。没爬几步脑袋突然好像被人用针一下一下地扎着,刺痛非常。

江月白双手狠狠抓住树皮,用脑袋一下一下敲着树,以此来缓解疼痛。开始还奏效,后来疼痛加剧,由针扎变为榔头锤,她痛苦地嘶吼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扯住自己的头发。

没有了支撑,江月白砰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屁股仿佛开了花,很痛。

但此刻,脑袋的疼痛过于剧烈,她根本腾不出手去检查伤处,双手只想用力再用力地按住脑袋,最好能按出两个洞来。

脑袋被针扎,被榔头锤,被刀绞,被撕裂扯碎……

江月白终于痛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白在一阵焦急的凤鸣声中醒来,脑袋总算不痛了,紧接着她惊喜地发觉身体轻盈许多,比做了一整套马杀鸡还要舒服。

草叶上沾满露水,看来她趴在地上过了一夜,笑着摸了摸替她守夜的凤羽扇:“扇子辛苦了,我已经没事了。”

这一伸手江月白发现自己手上附着着一层黑乎乎的污垢,掀开衣服一看,其他地方也有,难怪之前觉得身上有些黏糊得紧。

这应该就是少叔墨曾经提到过身体里的杂质,还真是脏呢。

没有换洗的衣服是件麻烦的事,江月白苦恼地说道:“真糟糕,衣服也被弄脏了呢!”瞥见在旁边草从上打滚的凤羽扇,计上心来。

江月白在林子里捡来一些枯枝堆在河边,又折了几根粗细合适的树杈,做了简易的晾衣架。

清晨的树林,鸟儿和其他动物还在睡梦中,万籁俱静。江月白飞快地脱下衣服放河里搓洗,嘴里嘀咕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却光着在洗衣服,真是羞耻又猥琐!还好没有人看到。”

至于凤羽扇,目前在她眼里还算不上一个人。

晾好衣服,江月白看着扇子把火点上,满意地点头:“小扇子果然是居家旅行之良物。扇子,注意看好火,别把我衣服烧了。”

“锵锵!”凤羽扇跳了跳,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河水自东往西流,江月白在方才洗衣服的上面河段踏进水里,微凉的水激得她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一会适应水温后才认真搓洗起来。

“呼,总算搓干净了,这些东西还真难洗。”她扑了捧水冲掉额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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