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工作没有开着私家车过来的，摸不清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梁所长脸都没洗就赶了过来，结果市局刘主任二话不说，拿出一张提人的手续表，把余慕阳提到市局去了，另外叮嘱了一下梁所长，刚抓的张强和马征，关一天放回去就行了。
老梁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这里面有大事。
刚要抽根烟，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余守业。
“您是梁所长？”余守业这辈子都没跟当官的打过交道，难免有些紧张。
老梁态度很好，让余守业快坐，还拿了烟给他抽。余守业提及自己儿子的事情，梁所长也没藏着掖着，说今天一早让市局的人给提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余守业说：“不是说我儿子偷钱包吗？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人家钱包。”
梁所长一边倒水一边安慰他，说这案子具体的事情他不太清楚，人抓进来关了一夜就被提走了，还没来得及审讯呢。
听着梁所长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余守业面如死灰，自己跟媳妇儿几乎没怎么管过余慕阳的事，这孩子虽然有点不良嗜好，调皮捣蛋，但也算从小好学，上了大学还拿过奖学金，怎么现在就成小偷了？
梁所长还想出言安慰一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电缆路的赵所长，老梁没有回避，直接在办公室接了起来。
“老赵，咋了？人？人抓了啊，今天一早被市局提走了，我哪知道他们提人干什么，市局刘主任亲自过来的，什么？他就在这呢，我问问吧。”老梁说到这，捂住手机听筒看向余守业：“你们家两个孩子？余慕阳是不是还有个叫余栋梁的哥哥？”
余守业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家就他一个。”
“他家独生子，没有哥哥，是不是你们弄错了。”老梁皱起眉：“抓的就是余慕阳，身份证我都看了，绝对错不了，啊，行，那你去那家餐馆看看吧，我等你消息。”
说到这里电话就挂断了，梁所长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赵所长说的话，餐馆老板刚才给赵所长说余慕阳的哥哥来了，说到现在都还没回家，赵所长觉得蹊跷，余慕阳被抓的时候明明跟余守业说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哥哥？
老梁思索再三，还是把这件事给余守业说了。
“不可能，我家的亲戚里都没有叫余栋梁的。”余守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那边也正在查，再等等吧。”梁所长又给余守业让了根烟，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相顾无言，吞云吐雾。
电缆路派出所那边，赵所长又带着昨天那三个见习警员去了一趟阿和中式快餐，开车的见习警员叫杨钧，他很激动，自己当警察快半年了，总算遇到一个迷雾重重的大案，他隐约觉得这案子会揪出来一个犯罪团伙，握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发抖。
赵所长坐在副驾，兜里电话响了，是市局刘主任的，嗯嗯啊啊的说了半分钟，挂断电话让杨钧调头。
“怎么了赵所？”杨钧找到调头车道问了一句。
“没事，回所里。”赵所长说罢，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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