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封顶雪山上有个规矩,外人上山不得擅闯山门之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在在这里逞凶斗狠,从前没有多少人敢在焱淼的势力范围内撒野,如今的重名,这条规矩依然作数。
昔日擅闯山门的人或许有机会被盘问,如果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也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在之后以淩镜月为首的重名,山上的无论势力还是人手都不再是可与从前相比的,即便是整座山与昔日的一派相比较,所以对山门以下的地盘几乎放开了管束,然而若有破坏规矩的人出现,却无一例外都是一死。
至少在三年之内,山上还没有出现过坏规矩的人,淩镜月的狠辣,大家有目共睹。
通传山下出事的那人,站在岩壁下面仰头朝洞口处看了好久,里面寂静无声并没有回应,那人踌躇了一阵儿,终究也没敢再出声,这时从身后走上前来的一个青年,叫住了报信的人。
“山下怎么了?”
那人转身看青年走过来,一时像是有了主心骨,跟着回答道,“原来徘徊在山上的那波人要在山门口动手了,也许是看我们一直没有动作,所以决定对那个逃到山上来的杀手动手了。”
青年沉了片刻,一时间没有做声,山下的僵持大约已经有两天了,但还是想不到他们真敢在山上动手,正在他思索之际,身旁的人又追问道,“周公子,你看这事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手?”
被称作周公子的人名唤周宇,他扬头看了一眼淩镜月容身的山洞处,想了想并不打算因为这事情再到上面去打扰,何况下面的动静淩镜月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便回应道,“再观望一阵儿吧。”
“好,知道了。”这人回了一句,然后匆匆往通往山门的方向去了,虽然那些人并不是冲着重名而来,但冲突起来,也不得不防,虽然那看来是一场针对一人发动的讨伐。
此时的山门前,一个一身黑衣,手持暗器的女人靠站在一棵树前,身后是紧闭的山门,即将要面对的,是一路追行至此又埋伏等待了将近三天的人。
如果不是身后的重名,她相信那些人连这三天的耐心都不会有,而到了此刻,他们的耐心显然也将要耗尽,而且是在另外的几波人赶来一同汇合之后。
身为一个杀手,女人对于死亡的命运并不惧怕,可她却也并不打算就此放下求生的路,然后任人宰割,就像自己曾经用贴身的短刃或者是暗器屠戮掉的那许多人一样,甚至连片刻的挣扎都做不到。
罗衣曾是她的代号,身为一个杀手组织的一员,这是她呼吸到自由空气的第七天,这些追杀至此的人大多数是结下了血债的,或者是与她,或者是与组织。
但这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到了此刻,她应该是组织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了,因为身为罗衣的她,一手促成了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走向灭亡。
她终于不再是罗衣,也终于报了当年全家惨死的大仇,从此这样的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组织就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了,而她却是其中的最后一个。
罗衣有些僵硬的手松动了一下,侧耳注意着那些虎视眈眈之人的动静,不知道他们在方才的一轮偷袭未果之后,又会在何时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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