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一样的天,丝丝透着寒意的风,还有悠然远去的云。

蹲在一棵树下看了好半天蚂蚁搬家的莫小爱,这时活动了一下渐觉麻木的腿脚,终于站了起来。她抬头往四下望了那么一圈,头顶上的天空里响起飞鸟掠过的声音。

“怎么好像觉得今天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莫小爱自顾自地晃荡了一圈,便准备回淼川去了,对于第六感什么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靠感觉判断一切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自己的某些感觉就好像被增强了信号一样。

她往之前还残留着一滩干涸血迹的地上看了看,最终把手里的东西顺手给挂在了树枝上,原本莫小爱是拿了一只从厨房顺来的生鸡,还随身准备了些伤药,不过到了这儿一看,那受伤的狼已经确确实实不见了。

说不上心里算不算是松了一口气,莫小爱下意识轻轻摸了摸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被咬的伤口对于那锋利的犬齿来说,已经算是口下留情了吧,至少没少块儿肉或是少个指头,不过一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一哆嗦。

真要是让莫小爱一个人再完成一次治伤换药的过程,她还真没有那个胆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来看一眼,实在不行至少能扔点吃的过来,如果它真能挺过身上的伤,在不能猎食的时候,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被饿死了吧。

虽然莫小爱本来是想找了伴儿,拖着那个叫安方的大夫一起来的,可惜他人随着去了对面还没回来。

“医仙……”想起了安方,莫小爱脑子里不由又跟着蹦出医仙暴毙的消息,还有那具尸体从焱派送回来的情形,一时间心情也跟着紧张了些。

她虽然对那个什么女大夫的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在这里,人的生死好像都太让人无法预料了,莫小爱甚至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见过的死亡,都要比救治无效的猫狗还要多。

人与之相比,或许真得也没什么太多的区别,就像那头在林子里受伤命悬一线的狼,谁也不知道现在它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也包括它自己。

总有东西会因它而恐惧,但它自己却也并不是无往不利的。

“唉……莫大爱啊,什么时候咱俩才能回归正轨啊。”另一边安安静静的许久也并没有回应,通常在白天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莫爱本人正处于下了夜班后的睡眠时间,像这样不咸不淡类似聊天的话,一般都不会理会。

莫小爱也没有打扰别人休息的理由,本来就算是分工合作了,她自己要是大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莫大爱叫起来说这说那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如果不是必要,莫爱本人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像是因为自己无聊就想着拉个人来说话,莫小爱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像这样没来由地念叨一句,好在对面也根本不会理会。

莫小爱往身后的林子里瞥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只处理干净的生鸡,把带来的伤药又给拿了回去。此时的淼川内,给人的感觉似乎也并不寻常,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大道的一边停放着一口木棺,有几个人正准备往山下抬,旁边站着的男人莫小爱并不熟悉,只知道那是医仙洛晴的丈夫,也就是安方的父亲。

莫小爱朝着那里走了过去,向那人打了个招呼,“先生这是准备下山吗?”

“想早日送妻子的遗骸返回故里,也好入土为安,山下船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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