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托盘里取出一个七彩琉璃瓶,开了软木塞,一股醇正浓郁的酒香味便在二人身边迅速弥漫开来。齐无恙缓缓将瓶中的琼浆玉液倒入另一个盆子,又开始了下一步流程。

仲谦脸颊发烫,整个人就像在蒸笼里闷着。身体被那双到处作恶的小手撩拨的浑身僵直,却又舍不得推开,只好任他摆弄。下身传来的属于男人的最原始欲望更是让他口干舌燥,有苦难言,只好以一种极为尴尬的坐姿凳子上。

可看在别人眼里就另外一幅场景了。齐无恙看这动不动就发呆的大个子,剑眉下一向冷静璀璨的眼眸掠过几分慌乱,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阴影下面是直挺挺的鼻子,然后是一张淡茶色的薄唇,还有那微红的面颊……

正看得入迷,那双星眸蓦地朝自己看了过来,齐无恙心叫一声不好,却再无力从那眸子深处挣扎出来。四目相对时,鼻尖还是桃花酿里那股醇香……

看着渐渐泛起白光的窗外,齐无恙无力的又翻了个身。待天光大亮,小桃带着众小丫鬟们来房里伺候小少爷起床洗漱时,都被自家少爷眼皮底下的两抹灰青色和那恹恹的颓然神色惊住了:一向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昨晚居然没睡好!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齐府。

正在书房谋划生财大计的齐锦云和元吉听着外面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热火朝天的讨论,四只眼睛同时放射出八卦的精光。

元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姿态,眼泪汪汪对着齐家大姐,“不容易啊,咱们小无恙都十七了,终于长大了~”

齐锦云低头沉思半饷。正当元吉思考她是不是又不着调的睡着了、要不要叫她上床睡的时候,只见齐大小姐那抬起来的精致面容,居然也是一脸泪眼婆娑:“元吉,你可知道,这小子在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小女孩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爹爹把他吓出了后遗症,从此不近女色呢……苍天有眼,我齐家不会绝后了。”说着又拿起帕子拭起泪来。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如果没见过她发飚时将一干掌柜骂得狗血淋头的话,元吉在心里默默补充。

“就是被你爹爹追得满院跑、说要执行家法那次吗?”提起齐无恙的小时候总会让元吉兴致盎然。

齐锦云看了眼一脸坏笑的生意伙伴,“那年无恙才六岁,之前不知道听谁说过女孩嘴里有甜味儿,就记了下来,当时也没什么动作。可在一次家宴上这小祖宗不知被谁提醒突然想了起来,拉着母亲的大丫鬟彩玉就要亲亲。”

元世子终于憋不住了,用折扇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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