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凉天,一丝冷风从窗棂拂过,纸糊的窗子被吹得猎猎作响。

唐嵘望着在风下摇摇晃晃豆粒般大小的油灯,对仲谦说,“陛下,由臣在这里看着就行,您赶了一整天的路,还是先上床歇息会吧。”

仲谦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不急,他们就快来了。”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惊呼,仲谦即刻起身,“果然来了。唐嵘,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情况行事。”

唐嵘也不多言,和仲谦一起开了窗子,翻身一跃就上了屋顶。

两人伏在屋顶上,只见那几个闯入陷阱里的山贼有的还没掉进去就被拉了上来,有的虽然掉进去了但一直扒着网不放,也被救上来了......村民们这么努力做出来的陷阱,到头来也只是困住了一两个山贼而已。

屋顶上的仲谦和唐嵘默默观望着一切,相对无言。术业有专攻,老祖宗的话真有道理。

那山贼救上来了人,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扯下了马身上装的两个大马镫,拿在双手里对着村子重重一敲。金属撞击在一起发出的阵阵鸣响似闪电般撕破了村里的宁静,森冷的银光在还没有停止颤抖的马镫上晃动着,好像下一刻它就可以张开一张血盆大口把这村子一并给吞没了。

“父老乡亲们,”只听山贼群里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嗓音,平淡中带着几分笑意,笑意里又掺杂着几分怒气,“几日没来拜访就给俺们哥几个准备了这么个大礼,俺可担待不起啊!”

突然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嗓音,像是个孩子发出来的,他说:“大当家的,别跟这帮孙子废话了,二当家的的腿还留着血呢!”

他声音落下后便掀起了一阵声浪,土匪们纷纷在那里气势汹汹的喊着让他们拿粮食出来给二当家的补身子之类的话。

那个中年人的突然大喝:“都住口!”接着又用刚才那样不温不火的声音对着村里喊道:“你们也听见了,俺们寨子里的二当家是在你们这里受的伤,现在还昏着呢,俺山寨欠少些粮食,不知道贵庄可否借给俺们些,给二当家的养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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