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耳执笔写道:联盟历X年X月X日,甲方廖耳,乙方钱七贯,因X事达成某协议,违约者甘愿接受惩罚(惩罚方式一二三),不得反悔。特此证明,以观后效。
下面两个人分别签字,画押,协约一式三份,两人分别手持一张,另一张存档备案。
一切进行得有模有样,协约拿到手,两个人各自暗中欢喜。
廖耳喜是因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这相当于一份保障,虽说……不具法律效应,不怎么靠谱。
钱七贯喜则是由于自信,她当然不会做妨害盲山部的事,这毋庸置疑,根本不怕监督。至今还瞒着的事与重生有关,这个自然不能傻傻往外吐露,不然你怎么解释呢?随便扯个理由糊弄别人还行,廖耳是做刑侦的,想骗他比登天还难。刚重生回来那会就心急的露了下校长,好不容易才圆过去。往后可不再了。
钱七贯发自真心地信任廖耳。她认为只要盲山部获得一线喘息时机,以他的才能一定能查出藏在阴影背后的黑手。就拿谢余欢那件事来说,她虽然不问,但从廖耳的表情中也能猜出,他已经发现了某些了不得的东西。
至于说想抓到她犯错,以为有张破纸就拿了尚方宝剑?哼,下辈子吧!
阴差阳错的,两个人都毫不犹豫地认为自己是赢家。
契约写完,接着吃饭。
半盆子饭全进了廖耳肚子里,钱七贯就吃了一小碗。
要是搁在细心的男人身上,他肯定会问:诶,你吃饱了吗?多吃点!
可是廖耳不会。
钱七贯的袖子撸起来,露出细细的手腕子在他眼前晃悠,他眼睛都没往那瞟,更没说:太瘦了,剩下一碗你吃了吧!
这位颇为直爽地将盆底最后一点饭刮到了碗里,风卷残云,几口就吞下去了。
以前还知道问她吃饭了没有,还晓得买点奶粉给补补,现在连一碗饭都指望不了……
钱七贯胡思乱想的:跟着这种男人,以后能吃饱饭吗?
脑海里又出现一副胖子版廖耳和骨瘦如柴的自己站在一起的画面,她莫名地忧愁起来。
廖耳吃完后,嘴巴一抹,碗筷子一撂,就跟她说:“快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说点事。”
钱七贯看着锃亮的饭盆和菜盘子,无语了。
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男人婚前婚后两张脸,自己这里咋怎么快?确定关系还不到一天呢。
她搁下了手里的碗,把东西收拾到一边,再擦好桌子,倒上两杯茶水放到手边,这才坐到椅子上。
“说什么?”她好奇地问。
廖耳看着她,反问了一句:“你对我的来历不好奇吗?”
“当然好奇。”
“怎么从来不问?”
钱七贯神色坦然,在这方面她一直很有分寸:“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也有不说的理由。”就像前世,到死都没讲过一句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她也不好奇。
看她这么懂事,廖耳一方面觉得欣慰,另一方面竟还稍感失落,怪不适应的。
“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多,我不想骗你,你有权利知道这些。言归正传,说起我父母,印象已经很淡了。他们以前都是腾州军区军人,母亲是军医,父亲是军官。十几年前,腾州军区和隔壁的瀚海军区联合建立的生物研究所发生爆炸,我父母都在事故中丧生,那一年我七岁,成了军属遗孤。联盟做主,找家庭领养,这时候我姨妈出现了,你见过的在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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