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乖,师父不痛。”鬼面对姜心笑笑,然后默默地把姜心挡在了身后。
“都是你们害得!”姜心用愤恨地瞪了那些和尚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不是,我怎么害他了……”
“大人,大人。这是泊客寺的僧人,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责怪。”秀云师太带了人一路小跑着赶到庵门口。
“无妨。声音小些,不要喧闹。”鬼面收了剑放回剑鞘,转身往回走,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秀云师太,咨云不见了,他可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怎么不见了?”秀云师太略略着急地说道。
“今日他摔破了罐子,被师兄面壁思过了,我晚上见他没来吃饭,便出去找他,谁知找遍了非心寺也没找到。”
“怎么会这样呢?他能去哪儿呢?”
就在净矩庵的姑子们慌乱地思索着咨云的去向时,姜心路过一个房间,外面的门槛上有血和泥。
姜心推开门,一个满脸血和泥的小和尚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郡主,郡主,郡主?”
“怎么了?”
“郡主,到府门口了。”
姜心愣愣地掀了帘,晌午的阳光刺地她一时睁不开眼,她提了裙角下轿,呆呆地站在姜府门口,心中竟有些凄凉。
了无方丈劝她不必愚执过去,世间万物岂有不变之理?但多少还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伤吧。
“郡主?”府门口的小厮弯着腰前来迎接姜心入府,还未等那小厮走上几步,姜心便冲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前来相迎。
入了府,姜心在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掐着长廊两旁的花,看了一会又随手插到不知名的树丛上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朝聚院。
与姜心独自一个院子不同,姜慕昭是和姜老夫人住在一起的。
朝聚院里有一个吊楼高台,靠近街道的一面用细竹帘围上了,姜家曾经有过一个王后,以琴技过人而著称,十五岁笄礼时用层层白纱系在吊楼四周弹了一曲《君长风》,琴声悠扬绕梁不散,引得当时的太子姜堰入宫求姻。二十岁时入住后宫,二十五岁仙逝,谥号萩风。但姜心听祖母说,萩风先后最擅长的是舞而非琴。
她曾在诸人退去后独自登台而舞,月光将身影透得似是而非忽远忽近,当萩风先后掀开白纱的那刻时,姜堰对萩风先后一见钟情。
从此,姜国的名门望族中若是养了女儿,必会在家中建起高台,再用珠帘细细围上,供家中千金弹琴练舞而用。
那吊楼便唤做了敛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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