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昏之时,沈习在文安药铺中静坐,文鸿突然闯入,一脸焦急的上前拉过她的手,直接就半拖半拽着她整个人出了店铺,话都没来得及说半句,两人便横穿大道,奔向相府门前停着的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
文鸿硬让她上车,直到她云里雾里的坐入了马车上,才惊觉文瑜也同在车上,且神情极其严肃甚至是沉重,也不知为何?
见她那样子,沈习原本有一堆想询问的话语,此时却不得不全数憋回肚子里,怪难受的。因这车厢中,只坐了文瑜与她两人而已,而面前这人的脸色,又实在是…阴沉得紧,简直让她如坐针毡。
沈习像个犯了极大错误的孩童般,忐忑不安的坐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声‘吁——’中缓慢的停了下来。
“沈习,此去便是皇宫,不可造次,一切皆谨慎为上,或看我眼色行事,你可明白?”文瑜仍旧维持着原先的阴沉模样开口。
“明白”
两人下了马车,天色已然大黑,偶见几颗晦暗不明的星星闪烁着,没有月亮,它们也无意为谁指引,平地之广阔,却感觉不到一丝微风掠过,夜诡异的静谧,面前黑压压的高墙与建筑又似乎要将人的生息全部吞没,让沈习感觉胸口很是压抑。
现下再傻也该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她猜,大概是城门失火了,又不巧殃及她这条傻乎乎在店中坐的池鱼了,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宫廷诡辩之中,三言两语便能让她自动送上门来,任凭宰割挣脱不得,文瑜玩这一手,可真是厉害啊。
让她来这里能干嘛?女儿国的皇宫,难不成还能是选秀女?洗脚婢倒更可能吧,不过还差她这么一个洗脚婢吗?谁知道呢。
天一黑,沈习的视力更是下降得厉害,心里虽然直吐槽,但脚上还是紧跟在文瑜后头,身为右相,前方当然有带路之人,一行几人七拐八拐的不知过了几墙高门,长廊之多,层叠交错,建筑想必是精致非常的,无奈沈习看不清,朦朦胧胧的也就作罢。
最后,带路之人终于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后,不久,便有一作侍者打扮的男人出来开了门,那人率先作了个‘嘘——’的手势,才极力压低了声音道“夜静更深,婴皇子好不容易睡下,你等竟寻此时前来,不知皇子脾性么!究竟何事?”
“请侍官大人饶恕我等冒犯,只是右相带了医女入宫,受陛下旨意,为婴皇子看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怎知…”那带路之人也很是为难,但也知这宫殿之主可不是一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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